【熟肉】DIYUSI的凝视 Ε'：布加勒斯特(9)

DIYUSI上前，看到两个工人正在雕像的头部旁聊天。其中一名工人秃着顶，留着胡须。他对DIYUSI和自己的朋友反应缓慢。另一个戴着墨镜，年轻帅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给了工人。
“你在想什么？去贝尔格莱德？”
工人一边说，一边拿着钱在船上等着。DIYUSI回到SNNM身边。晚风吹过她们的脸颊。
“从这里，河流将带我到下一个城市，”DIYUSI说，“我将从那里去寻找那些声剧，然后我的旅程将继续。”
SNNM沉默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在风中飘扬。
“回到斯科普里后，请保持联系，”DIYUSI继续说道，“我想知道以后的档案馆里有没有新的发现。”
SNNM点了点头，但仍然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在港口上持续了一会儿。工人试图将雕像的头部抬起来。两人对视一眼。
“那就不要驻留在这里了，”SNNM最后说道，“我希望有阵清风带你前行。”

然后是更多的沉默。
雕像的头朝下挂在一根缆绳上。它的眼罩独眼俯视着海港。DIYUSI和SNNM站在它的阴影下，抬起头来看向它。空洞而微弱的眸光虚无地注视着两人渺小的身躯。嘴唇僵硬在抿着嘴的形状中，要说的话再也不会被听到。它巨大的头颅，在被悬在上方的缆绳的带动下，在空中重重地摇晃着，险些撞到了什么东西，但随后它放慢了速度，安静了下来。那张冷漠的脸在工人们细心的指挥下，缓慢地被抬到更远处了。他们将头重新安装在雕像的脖子上。它现在终于可以再度望向天空了。
DIYUSI目睹了整个过程后，再次开口：
“我要说再见了，SNNM。请把离别前的话语说完，再分离吧，”她说，“你应该有话要说的，不是吗？”
“......当我们分开后，我会发生什么，尤利西斯？ ” SNNM终于问道：“我们都是虚无的牺牲品，但这项重任重新点燃了我们的灵魂，尽管只有这几天。既然你要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再次面对冬风。这座城市也将留下来，为枯萎的荒野歌唱。我，你，我们所有人明天要面对的是到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