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寒峭》33.忘羡｜重生【重逢篇】你得承认，我很好用，留下我，做你最锋利的武器(4)

春拂：“说起来，你那弟弟，我只是吓了吓他，他不怕死，可是他很伤心，他怕你们难过…春晓送我离开的那天，应该也很伤心吧……”
明明自己就要迎来死亡，还要笑着送自己离开，那时候他是很害怕的吧，可是，或许他更害怕，他的哥哥回来后找不到自己，还有多难过。
魏无羡看着春拂掩面的指尖渗出晶莹：“善良就是一种牺牲，一种是被迫牺牲，一种是自愿牺牲，无非是一种选择罢了，他为你而选，想必也是甘愿的。”
春拂：“那你呢？”
魏无羡愣了下：“什么？”
春拂掀开遮着眼睛的指尖，看着魏无羡，魏无羡似乎被这眼神看进了灵魂深处。
春拂问他：“前世，你为他牺牲良多，却落得尸陈城墙，被万人唾骂的境地，你甘愿吗？”
魏无羡攥着陈情的指尖紧了紧，在刚刚的梦境里，他看到了些不曾见过的场景，从前的梦境，总是以那沙砾漫天的死亡为结局，今天，他才知道，那些人，就连自己的尸体都未曾放过。

即使清醒过来，他依旧记得那刻骨寒意，那城墙之巅，薄纸成身，长矛穿心，万人唾骂，寒风刺骨。
春拂又追问：“你甘愿吗？如今，你有了重来的机会，你…还恨吗？”
他甘愿吗？
魏无羡想，他肯定是不甘愿的，谁会甘愿做一个百家安定人心的借口，谁会甘愿承担那些子虚乌有的骂名，谁又会甘愿死了连尸首都要被人挫骨扬灰……
可是那公子，一身白衣染血，替他杀光了城墙下的所有人，将他的尸首从城墙之巅抱进怀里。
他在心里问：“0805，你说，我不该恨吗？”
0805沉默了一会，然后泛出波动：“该恨。”
下一章见面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