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寒峭》33.忘羡｜重生【重逢篇】你得承认，我很好用，留下我，做你最锋利的武器(3)

春拂用尽力气喊了出来。
霎时间，脖颈间的力度不再收紧，过了一会，脖颈上的手掌离开了，春拂得了喘息的间隙，坐起来死里逃生般大口呼吸。
“舒雁，陇客他们在哪？”
他抬头看向魏无羡，魏无羡眼里的赤红缓缓褪去，春拂盯着他看了会，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无垠花海轻笑了一声，然后放任自己倒在花海里。
他看着头顶天空，轻轻开口：“真好，你还有机会……如果我也有机会，就好了。”
魏无羡知道他是在说春晓。
春拂：“你放心，他们都没事，我只是给他们创造了些幻境罢了。在那个少年的梦里，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兄长还在等他回去，他也很爱他的兄长，我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春晓，我何至于害他？留他，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点自我慰藉罢了。”
“至于你妹妹，她身边是鲛族的某位人物吧，有她护着，我可动不了，从刚刚开始，我就无法窥探她们的梦境了，至于她们为什么没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春拂顿了顿，然后笑着看向魏无羡：“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还从未害过一个人，误闯进来的人，没有恶意的人，我请他们看花，只收他们一个故事，难道不划算吗？”
魏无羡知晓舒雁，陇客无事之后，他盯着地上的春拂看了会，随后拂了衣袍，在春拂旁边席地而坐：“所以，那些失踪村民呢？”
春拂嫌日光刺眼，伸出手来覆在眼睛上，沉默了一会，然后哑声道：“从头至尾，我只是想报仇罢了，那些人，愚蠢，贪婪，自私，残忍，迫害着自己的同类，你明白的。”
“我本受花灵恩惠，化为实体，但无法离开这花海半步，那些人自己却因为贪婪送上了门，我把他们都藏在了这座山上，也许……”
春拂突然笑了起来：“也许某一天，我累了，一把火，把他们一起带走。”
魏无羡静静的听他说，春风拂过，杜鹃花海发出沙沙的声音。
魏无羡想，最简单的道理，人的贪婪终究会毁灭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