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38)(3)

张起灵更偏向理性，他说话从来不铺垫，也不会考虑你的想法，平铺直叙地直达主题，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或者是，张起灵考虑不考虑，铺不铺垫也是要看说话对象的。
“那条蛇是被康巴洛人养大的，他们的驯养方式有别于张家，从蛇破壳起就开始喂养特定人的血液，以保护费洛蒙里的信息只会被指定的人读取。”
怪不得白玛奶奶要把蛇养在自己身体里，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为了不让蛇饿死...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条蛇吸食的是白玛奶奶的血液，张起灵又是怎么能解读它们的？
他仿佛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摇头道，“黑毛蛇都有识别传承的能力，除了只能由族长继承的信息是被单独存放之外，黑毛蛇能够识别血液里的亲属关系，也能将储存费洛蒙里的信息继承给它的血脉。”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玩意儿再怎么牛逼轰轰到底也是条蛇，又不是白素贞，还能活上个千八百年的。古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科技，没法提纯冷冻延长保质期，等第一批记录信息的黑毛蛇死完之后，不就意味着那些老一辈传承下来的东西全部都断代歇菜了吗！这么大的纰漏我没发现，但专门饲养黑毛蛇并且将这种记录方式流传了数千年的张家人肯定不会忽视！

我兀自兴奋半天，转头眼前便浮现出那个差不多需要整间地下室才放下的蛇群，如同一盘冷水当头泼下，顿时冷静了不少。
“那它要是一窝下好几个蛋，那要怎么分辨它把费洛蒙里信息传给哪个蛇崽子啊？”
张起灵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黑毛蛇生性凶猛好斗，寿命极长，但不易繁衍，以独生居多。除非幼蛇夭亡，否则大部分黑毛蛇都不会再次进行交配。”
“...吴邪知道这件事吗？”
“我没有提起过。”
“.........”
怎么会有这么操蛋的事情！
吴邪大学学的到底是建筑专业还是畜牧专业啊？他是怎么做到把一个子嗣艰难的生物物种配种配出了母猪下崽的强大生产力？
四川的大熊猫养殖基地痛失人才！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那...万一呢？万一那条蛇就这么凑巧地生了一个双黄蛋呢？”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看出无语的神色的，吴邪曾对我说张起灵不爱说话，冷淡起来连人都不理...也许是吴邪为了凸显出张起灵对他的与众不同而夸张化了张起灵冷漠的性格，我跟他说了这么久话，我倒是觉得他挺有耐心的，虽然每个回答都很简略，但也做到了有问必答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