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37)(3)

一个还算有点利用价值的小拖油瓶吗？
我从不怀疑吴邪对我的爱，但这种爱掺杂着隐瞒和算计，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吴邪不想我牵扯太深，却又没有这个能力挡住周围所有想要拉我下水的黑手，更遑论其中有一只手十有八九还是从青铜门后面里伸出来的。我不知道吴邪这次算计我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但在我坚定地说出会跟年轻的吴邪做出相同选择时，他就应该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胖叔。”我的下颚骨被咬得生疼，碰撞之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磋磨声，“我想回北京了。”
“回去干嘛呀，这儿不是挺好的吗？好吃好玩好风光，天真不陪你，不还有胖叔跟你玩吗？”胖叔替我扯了扯被子，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这条临时拿来盖的被子被水汽催出了一股子腐朽的霉味，“你看你胖叔千里迢迢地从北京飞过来找你，你不好好陪陪你胖叔，怎么还着急往回儿赶呢？”
“花儿叔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联系过我了。”
“那不是...你花儿叔忙嘛！你也知道天真计划了这么久，那必须边边角角都要考虑到，这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了，你花儿叔肯定要在中央坐镇，保证计划不出纰漏吧？再说了，那...”

剧烈的疼痛如同星火燎原般飞快蚕食着我的理智，我放任这种恨不得让人以头抢地的疼痛在我脑海中蔓延，枕头哭湿了一大片，分不清更多的是因为疼还是因为难过。
我不想再听胖叔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切入主题道，“花儿叔是不是出事了？”
“你花儿叔好歹也是老九门的当家的，他不让别人出事就不错了，自己还能出什么事？”
“他是跟吴邪一样诈死，”我已经很难继续保持清醒了，愤怒和委屈找不到泄洪口，尖叫着在脑子里和刀砍斧劈般的疼痛来回折磨着我的灵魂和意志，“...还是真的死了？”
胖叔没说完的话全部噎回了喉咙口里，半天听不到动静。
“你们想让汪家人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吴邪就得死，花儿叔也得死。吴邪只是先他们一步地设计好让自己完美地隐入幕后，那花儿叔呢？他把我送到香港，是在为诈死做安排，还是在交代后事，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小还...”
“怎么？”我咬牙切齿地冷笑道，“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和吴邪商量好怎么应付我的借口吗？”
我不想再听胖叔的花言巧语，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还能醒着听胖叔继续跟我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