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二 噩梦（10）

谢夫人处理了这几个争风吃醋打架的流氓，把兰翠儿安置好，随便从外面唤来几个苦力，给了点钱，叫他们把梅花树抬走。待把一切事情处理好后，天空刚刚掀起澹蓝色的帘子。
第二日傍晚，小桦回来，带着李老头打好的钥匙和谢夫人的拓纸，回来还嘟囔着李老头坏的很，不给加价不给打，最后小桦只得把自己的私钱垫了上去。谢夫人知道后，立刻差人补上。谢夫人看着李老头打的钥匙，钥匙头那边几乎做的一模一样，和拓纸上一比较，真是一点儿也分毫不差；至于钥匙尾嘛，李老头嫌弃拓纸上钥匙尾太花，懒得去做，就随便打了个环儿，别的什么都没添。
“这老不死的越老还收得越贵，收这么多钱又带不到地下去。”小桦私底下与其他姑娘抱怨道。
谢夫人晚上好好睡了，把事情交由姑娘们去做。待到日旦，才悄悄起来。洗了脸，清了牙。把眉毛画直，将头发束起。往脸上胳膊上铺点黄灰，在额头手指弄些褶皱。两腮点上胡茬，上唇贴上小须。去掉金银玉饰玛瑙镯子，换上寻常布衣补丁裤子。接着咿咿呀呀发着声音，约约感觉嗓子痒了，这才停休。取了个灰色布包，装些书本、干粮，找了个竹筒装水。将钥匙放到胸里，放些银两，加一个粗布绢子。化妆完后对着镜子，把眼睛画的发青显黄。一切完毕后，她对着镜子笑了笑，镜子里的她也随着笑了起来。然而镜子里的人倏地严肃起来，装一副悲伤模样。她对着镜子再看，内心不禁得意起来，心道：“我这样的角色，怎么能笑呢？怪不得看着那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