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连接大地的故事（2）(2)

轩辕荷衣向科勒挪动几步，踮起脚尖耳语几句，科勒点点头表示一切照办。
“这件事就麻烦您了，科勒老先生。收件地址是秦帝国驻伦敦使馆，收件人轩辕荷衣。”她后撤一步再次行礼。
科勒推一推老花镜，在轩辕走到裁缝铺到餐馆的门前时自言自语道：“您的礼仪非常到位，小姐。”就像茱莉娅·科伦坡，他这样想着，转身拿起衣尺开始准备做这位小姐的晚礼服。
流萤山谷伦敦市区总部，武装部仓库。
安兹轻轻将面前复杂装置的细密网栅拆下，用水反复冲洗，转而开始清洗微小齿轮与轴承组成的压缩气箱。这是高压气枪的重要组成部分。武装部负责人汤姆·安克穆尔尼在制定装备方案时指出，在高强度的交火情况下，现有技术所制作的压缩气罐可能不足以支撑到作战结束，虽然便携式压缩气箱清理难度较大，但是比起气罐在战斗时更加稳定可靠，克里斯蒂娜表示资金并非主要矛盾，而是先说服同僚，“放手去做吧，你是部门负责人，这种事情不需要向我请示。”
不远处的桌子上整齐排列着高压气枪所能够使用的弹药，菊小心翼翼地把瞬爆弹头从弹体上拆下，口中念叨着：“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不确定使用多少弹药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就拿出瞬爆弹头了，你真的是蚂蚁么？我看你的大脑还没有蚂蚁的大。”
安兹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擦拭着沾染不少灰尘的齿轮，同时强迫自己思考两天后的新装备交接事宜。“陆军部通过飞艇将那些阿斯特拉冲锋枪、谢菲尔德步枪和点四五手枪从普利茅斯兵工厂运送到三号飞艇泊站，从那边过来要经过贫民窟，这是有隐患的，但是这个威胁没有办法完全消除，太困难了，大概现在魔法部也没有人能同时对这样大的一片区域使用净化魔法，更何况那不是玫瑰派所擅长的。只能向陆军部申请人手押运。”

“安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菊的声音从背后相当近的地方传入安兹的耳朵，吓得他差点跳将起来然后张口大骂。
稳住心跳和呼吸后，他意识到面对的是菊，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当然在听，但是我认为你说的没错，所以没有顶嘴。我可不想被毒舌妇十次过肩摔。”
高压气枪的压缩气箱是结构相当精密的仪器，如果在拆解状态下遭受颠簸，整台的维修与调试难度会很大，安兹向机械师斯特威请教过这个问题，得到的答复是“他们是这样设计的，活动夹板上面的凹凸点位能与内部完美嵌合，起到非常有效的辅助固定作用。”
清洗压缩气箱是斯特威的工作，现在却由安兹来做。明明不着急，完全可以等他外勤归来再进行，安兹不禁想发牢骚。
“不就是一个法国来的魔法师，有甚么好看的，左拉都见过了！”安兹刚把拿着毛巾的右手举起，看着桌上的宝贝，又缓缓放下，“所以，让娜·达克有没有值得称道的事迹？”
“虽然你不像福尔摩斯先生那样敏锐，但在对一部分常识的无知方这一面却有几分相似。”菊摇摇头，“虽然让娜并不是法兰西首席魔法师，但是比利牛斯山脉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她就是故事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