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庄二恶行凶 文弧寻亲二梁山(2)

这两个人皆是五马庄人，穿青的是庄西大户金员外金堤口之子名叫金榜，光膀子的是庄东落魄书生文森之子文弧。五马庄西福东贫，文弧母亲徐氏，手工勤巧，于员外门上做些私活，关系熟络后文弧便替金家牧羊。这金榜家福无忧，专爱抢棒拳脚，不喜文墨，员外望子文武双全，便强压其每日午后习书两个时辰。起初金榜按步就班，后来无聊，便私自出走，山间游戏时便于文弧相交，文弧见其拳脚，心中渴慕，奉如长兄，时常林中相会，已有三年有余。
金榜见文弧过来，全身汗流，喘息不止。便道：“只怕磨了这粗衣麻鞋，那回也赤脚露背，现在脚背都硬了石头一筹，却还是败给了我。”说罢笑嘻嘻的指向身旁已经燃尽黄香。文弧撇了一眼便坐了下来道：“胜我一寸，也要每次拿这事取笑我。”金榜接着笑道：“举石你也少我二十，不过蹬着坡三个来回着实费些鞋底子。”文弧听完也是一笑。
约过了一刻，二人起身斗了一会拳脚，二十几合文弧屁股接了一脚，身子不稳向前跌了几脚。文弧定身接着要使拳，金榜摆手道：“你这拳脚都是我给的，老把式，要是论武就不寻你了，只是每次馋酒才来叙你，老规矩你年纪不到，只有三碗。”说完 金榜树下拿起一只羊皮水袋，石缝里取了只碗，倒满递给文弧，道：“当初不该逼你吃酒，害我每次少吃三碗。”文弧闻言，只是痴笑点头。接着二人树下盘坐，说笑饮酒。

二人饮酒正欢，却不知一场祸事将至。此时山道上一对人马正疾驰而来，不过片时便来倒了林外，众人下马，十几个彪形大汗手里拖着杆棒，为首的两人腰悬佩刀，一个皂袍虎靴，圆头竖耳，厚唇肉鼻，人称牛头将军，姓裴名宽。另一个红罗战袍，方巾长靴，长脸凸睛，排齿露口，人称马面将军，姓葛名地。其中一人用手指了一下林中石陂道：“探听的明白，今日金十一的儿子出门来林子里了”二人听了轻声一笑，吩咐众人一声，便入了林子赶向石坡下。
金、文二人听的林外人喊马嘶嘈杂之声，起身向外欲看个究竟，确与这群莽汉撞了正着。牛头马面横行本地已久，金榜识得两个对头的厉害，向前拱手道：“此处荒林偏野，不知二位叔父来此可是要游猎些野物玩耍。”那马面葛地闻言，恶狠地来到跟前，讪笑道：“两个小儿，买傻装痴，前日我去你家庄上借粮，你爹那老匹夫不给也便罢了，到让姓高的赶我出来，那日我不防备，受了他两拳，今来捉你去论个公道。”金榜陪笑道：“那日爹爹酒宴相待，何来无理之说，只是叔父一味威逼才让老师出手劝止而已，今日来此以大欺小，便非大人所为。”众人闻言都滞在原地，葛地脸色微变回头看向大哥裴宽。只见裴宽眼有怒色：“拿了便是，黄口小儿，何敢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