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绫】远春组曲(9)

“呃……早茶，就酒店提供的那种。”
“果然。那我带你试试别的吧，你准没吃过。”
第三乐章永汉路——有一段时间好像不叫这个名——毕竟是那样。百年不变的骑楼街尽是石砖与立柱，附上各店家五光十色的全息招牌，倒给人一种错觉：这些建筑身上的文保标牌都是上周的虚构。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这样的历史街区大概恨不得拿个玻璃罩子罩起来吧。”
“比旧时代好多了。那时拆骑楼可不手软。”乐正绫道，“那是什么？”
带着一个西式半圆顶帽子的财政厅前站着两个少女。一个身着橙红色轻纱汉服，另一个身着水蓝色渐变汉服，长发盈空，身形高挑（相对两位大前辈而言），面容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的一般：典型的新时代活力少女，还带有一点儿现代游侠的意味。那两人好奇地打量着街上的每一墙每一瓦，但打量完之后头就不动了。
“啊，是她们，杭州的那两姐妹。”赤羽指着她们。
“她们怎么会在这？不……——我们快到了。”
叮！又是符雁的消息弹窗。

“离得这么近哪里要发符雁……”乐正绫点开窗口。
“阿绫前辈！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出来透透气”
“要一起吃饭吗？您请客”
——“（一脸黑线）行吧。”
回到现实。
“今天的消费，由绫大小姐买单！”
“哎哎，南晴，都什么老黄历了。当年的设定还提什么。”
四人站在财政厅前的花坛，这里是步行街的北端起点。乐正绫和赤羽站在北边，杭州的两姐妹——橙红的上官南晴，与水蓝的上官傲霜——站在南边。两姐妹的声音只有所谓真爱粉能分辨出不同来，但对歌姬机器人来说这不过是小意思。
“所以你们春节后没搞什么活动，就来广州散心了？”赤羽道。
两姐妹点了点头。南晴先开了口，“人总待在浙江会腻的嘛。再说，目镜还是比现实要差几分。不过赤羽前辈怎么也来了？”
“这几个月的日程表全乱了，因为上回冒了电火花。你们当时不在后台，我当时刚下场就失去意识了，后来一检查发现，大问题——我直接换了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