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绫】远春组曲(20)

“盛京城气候仿热带的嘛，不奇怪。”
“然后她就聊到了春天。她还教我唱了一首歌，她说这是很久之前有个人教她的；我后来查了一下，这首歌出来的时候栀子甚至还没诞生。”
“难不成是美国的电脑唱的？”
“非也，是真人唱的。这歌的钢琴版其实在发展时期还挺出名。”
“那是什么歌呢？”
“我给你唱一段吧。”
乐正绫在脑海中搜寻了片刻，便阖上了双眼，唱了起来。
春よ/遠き春よ
瞼閉じればそこに
愛をくれし君の
懐かしき声がする
“这歌叫《春来》，还挺应景。”乐正绫道。
“调子不错。”赤羽道，“要不，还是把它唱完？”
“好主意。”
太阳尚未西斜，天空飘过几朵云，乐正绫伸出左手——程序控制地，开始演绎这几乎是远古流传下来的调子。
没有伴奏，只有红色的悠扬声线，标志性的声线。起初像是一段娓娓道来的小令，但到了副歌，却又转到对春与爱的呼唤来。

赤羽在一旁侧耳谛听着。这不同于她这些年来所听所唱的任何一首曲子，用的是陌生的调式、陌生的语言——尽管她也会说，至于是否是陌生的乐器倒不重要。
歌者忘情地迷失在歌声的迷宫里，连带她的同伴也忘却方向，沉浸在音符之中。纵使冷风扑着脸，也化了暖风。
最后一个音符也消失在空气之中，歌者作出了谢幕的动作——也是程序性的。
赤羽沉默了片刻，鼓起掌来。
“真是好歌。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不过……”
“不过什么？”
赤羽还未回答，弹窗就突然出现在乐正绫面前。也不知是谁，把两人唱歌的画面录了下来，又以闪电速度传到了哔站。
“中国歌姬在中国唱倭歌？”这是视频的标题。
“歌姬的天职是唱歌，当然也包括世界的歌。”乐正绫刚写下这句评论，又立刻把它删除了。
“对于这种主张中国歌姬在中国只能唱中国歌的，我一般都回他个‘老娘高兴，你怎么着？’”赤羽笑道。
“也是。”乐正绫舔着嘴唇，写下了这样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