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绫】远春组曲(14)

“我当时是民间歌姬，和起礼他们一样。后来你们起来了，我就差不多入土了；但是，在大兼并之后我也有了公司，也有了华夏音律的声库。现在我和赤羽是一家人，但人气早就比不上她——我要是叫艾华音就好实体化啦。”
自从有了华夏音律这伟大的引擎，过去的什么V、什么S、什么X……都成了时代的尘土。
“啊，上次还听星尘说起过你，还说要把你写进下一部小说里呢。”赤羽喝了一口橙汁。
“因为当年我用的引擎的开发公司被并进华燕了，所以，我的妈也是柳总啦。——帮我谢谢星尘。”
“华燕并了不少搞合成引擎的公司来着，”乐正绫道，“我上次修声带就是在北京搞的。”
“哈，都是文共体的，都是一家人嘛。我和起礼他们是同一种出身，但我的命运可不像他们，他们比我好运多了。”
众人心照不宣地大笑。
“艾法，给我们唱唱你的出道曲吧。”南晴道。
艾尔法笑着点点头，头顶上的宫灯渐暗，圆柱顶上投出一个长方形的全息窗口，投影出修复后的一段视频。

窗口上投出一株石蒜花的剪影，经文一般的汉字铭刻着。
一阵电子的乐声响起，那是来自于本世纪头二十年的旋律，对于新时代的人来说简直像仰韶出土的陶器一样原始，南晴和傲霜皱了皱眉头，但乐正绫和赤羽却微笑着。
我是一支拼凑的短歌/是被唾弃的因果
我的双眸浸透名为预知的诅咒
不得善始/亦无善终……
“哦，天哪……”南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
“虽然还是有点机械……”傲霜喃喃着。
我名为艾尔法/于这被放逐地种下第一朵花
花儿吻上白塔……
众人陶醉于石蒜花的花海里。虽然周围没有演唱会那样的特效，但氛围足够了。但她只唱了一段，便戛然而止，“好歌啊，可惜后半段忘了怎么唱了。”
“怎么可能？”赤羽道。
“不会忘的。”乐正绫道，“也许是被云端那边剪掉了，毕竟不会有人愿意听令官唱那么长的歌的，一小段就够了。”
众人的目光转到她身上。她站起来，把手放在圆柱顶上，半晌，又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