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间（九辫、堂良）(19)

……周九良是不屑于说“忠”的。
杨九郎知道。
可是……十几年前的周九良的确挡在了他面前；这十几年间的苦辛也确实是周九良陪着他一朝一夕地走过来；如今，周九良也依旧愿意先他一步上这城墙。
……
杨九郎用剑准准地挡开了军中射向周九良的箭；而周九良，又是自始而终就没动过地方。弦声也是除了看到孟鹤堂的那一刹以外再没错过。
……
周九良从不“言忠”。
……杨九郎是最清楚的。
“汝等将军首级在此！”同样的包裹再次滚落地面。
军中自然是一片骚动，有胆大者上前解开包裹，军心就更乱。
“速速退兵！三年之内，不得再犯我大祁边境！！此乃汝等将军之令，莫要我等传言胡人不会守信！”
……
“当真能信他们吗？”

“胡人的将军是其部落之中混战了三年最后决出的胜者，如此部落一旦没了领头羊，就难免军心涣散。可见都是何等好权之人。可惜……越是好权之人就越不该当权……周九良最清楚这一点。”杨九郎有意调侃自己，因而也丝毫不避讳。
“确实。要论做君王，你弟弟比你合适太多了。”依然是不留情面、“公私分明”的周九良。
……也就是这样“爱恨分明”的周九良，才先后为大祁培养出了两位能各当一面的君王。
与其说是杨九郎拯救了大祁江山，不如说是周九良用十几年助他延了大祁江山一口气。
接下来大祁的国运，就得看杨九郎的弟弟如何作为了。
而对他们几人来说，如此一场大戏唱罢，也是时候该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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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谪仙―一颗狼星(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