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番茄】赌情（1）(3)

鹿莞环顾四周，看着这些因赌博而丧心病狂的人，看着这一张张或疯狂，或崩溃的脸，挑了挑眉，道：“那还多谢少帅关心了，鹿莞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开了这么多年赌场，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危险没遇过？有时被疯狂的赌徒威胁，差点失了性命，不也是常事？”
老番茄正欲再说些什么，鹿莞却又打断了他：“我倒要看看，这小日本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这民国军队打的溃不成军。”
此时，遥北回来了，似是刚刚清理好身上的血迹，还留了些血腥气在身上。
“鹿莞有些乏了，就不送少帅您了，遥北，送客。”鹿莞微微伸了个懒腰，对遥北挥挥手。
老番茄被请出赌场，望着门外的匾额，写的是“秋实茶馆”，当时也不知道鹿莞怎么想的，竟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
“只是不想让你遇到危险啊……”他叹了口气，身影没入了无尽的黑夜中。

鹿莞把人全部送完时，窗外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已经三更天了么……”她微微颦眉，和遥北回到卧房，见那远远的，港口那似乎有火光在闪。
“莞儿，日军好像快打进来了呢。”遥北放下了白日接客时的身段，坐到鹿莞身边。
“是啊，快打进来了。”鹿莞轻轻按了按太阳穴，似有什么烦心事。
“你真的不准备走吗？”遥北又问。
鹿莞垂眸，半晌，才叹道：“我不能走，这原本就是个茶馆，只不过在他参军后……唉，人心不古啊。”
遥北有些疑惑：“那个他，是少帅吗？”
鹿莞没有理会，自顾自说：“无论如何，这个茶馆，这个招牌，我得守住。”
遥北自然也知道鹿莞这人，固执得很，现在，怕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还有啊，莞儿，就是……”遥北想说些什么，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