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番茄】赌情（1）(2)

“小姐，这赌鬼欠了钱，想跑呢。”遥北附在她耳边悄悄说。
“欠了多少？”鹿莞来到那赌鬼面前，微微眯眼，打量着他，问。
遥北翻出账簿看了看，说：“十万大洋。”
“哟，看不出来，你这瘾还挺大的嘛。”鹿莞的口气中尽是玩味之意，“还不起啊？”
“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放我走吧。”那赌鬼跪在鹿莞脚下，连连磕头求饶。
“愿赌服输。”鹿莞微微俯身，看着面前这个为了赌博而放弃了尊严的所谓的人，她虽然轻笑着，却藏不住眼底的厌恶。
“唉，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可惜用来摇骰子了。”鹿莞似乎有些“惋惜”，说，“既然还不起钱，那你把手留这儿吧。”
鹿莞朝遥北使了个眼色，冷冷地说道：“把他手砍了，扔出去。”
遥北应了一声，便带着人下去了。

四周一片寂静，都看着眼前这个如毒蛇般的女人。
鹿莞又吸了口烟，说：“没事，大家继续玩，不用管他。”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很快便盖过了门外的惨叫声。
“看不出来，鹿小姐还挺狠的嘛。”老番茄从人群中走出。
“少帅今天怎么有兴致来了啊？”鹿莞拨弄了一下头发，调侃到。
老番茄让自己手下退下，略带无辜地说：“怎么，我刚来鹿小姐就想赶我走，你这赌场挂的可是茶馆的牌子，我啊，可是一直帮你瞒着的，难道现在来看看你这风华绝代的老板娘都不行了？”
鹿莞用烟枪轻轻抵住老番茄的下巴，望着他那小鹿眼，说：“我是做小本生意的，哪敢赶您走啊，只是，您之前在军阀混战时可不会这么‘无辜’，对吧。”
老番茄拨开烟枪，正色道：“我此次来只是想劝告鹿小姐一句，这日军马上就打进上海了，还望小姐要么赶紧离了上海，要么去河对岸的租界，要不然再留在这儿，到时招牌不保是小事，性命不保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