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忘城85(3)

卷徒劳的捂住伤口，声音颤抖得自己都觉得陌生。
“别装了，快起来！我知道你没事！”
“乖…别动。”丸轻轻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似乎提起些力气，语气短促而懒散，比起平常更像是在撒娇。
“该报的仇我都报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心口某处被狠狠撕开露出柔软的棉絮，卷眨了眨眼，有水滴落在他的胸口，洇湿一片。
“嗯…是，你最厉害。”
“你看，一切都结束了。”隔着湿透的发丝，丸邀功似的眼眸微弯：“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卷咬唇低头，用鼻尖和脸颊一遍遍摩挲着男人皮肤上冰凉的血腥气和苦咸味，破碎的呼吸声早已乱了阵脚。
“你还要监督我吃早餐，每天都要。”
“对…你不爱吃早餐，”丸噙着笑，无奈又满足：“我得多学几个菜，省得你挑食。”

拼命咽下眼眶喉咙中涨痛的酸涩感，卷绝望又执拗的和他额头相抵，全然不管递去的温度依然被隔绝在外。
“我不做警察了，从今以后咱们不用管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只要你开心。”定定瞧着那双哭红了的眼，丸笑意微敛：“你长大了，以后…我不瞒着你，也不拘着你。”
“我知道错了…”
“我早该知道，我的小卷，最在乎的就是我。”
卷肩膀颤抖，哽咽着说不出话。
在生命的最后一秒来临之前，男人竭力伸出手，轻轻覆住他的双眼。
“别哭。”
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对揪揪来说无比陌生，走进一个死胡同，揪揪抬头怔怔看了会儿面前围墙，才发觉自己连须须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茫然环顾着这片安静又空旷的天地，揪揪失神片刻，蓦地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转身望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