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封校五星期产物）(5)

“可以带零食吗？”小胖摇着我的胳膊。“可以自己去画画吗？”小美推推我的肩膀，“可以去花园玩吗？”小丽拽拽我的袖子……
“这帮孩子真有活力……”我瘫在椅子上，桌上的春游计划改了又改，我的丈夫揉着我的肩膀：“带上我吧。”
我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在春游计划里加上他的名字。
我们两个人牵着手准备回家，刚出教学楼，我就闻到一股不舒服的味道，再往前走，味道越浓……到门口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是已经下地狱了。为什么有一个男人，骑在我的学生身上，拿着刀不断的折磨她，为什么男人周围，倒着那么多无头的小娃娃？
我的丈夫冲了上去，后来又扑过去几个人，但是那个男人的刀太大了，挥舞着，又伤了很多人。
我看着那反光的刀，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男人和蓬头乱发的女人，瞬间重影了。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火，像怪物一样不要命的冲过去，他砍到我了，但是我也按住了他的咽喉。

恍惚中我问自己：你掐的是他，还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对女儿转身的自己？
我清醒后，警察已经把男人带走了。
丈夫身上裹着绷带，好多人都裹着绷带，好多病床啊……怎么都盖上白色的布了？怎么那么多家长都哭的喘不上气了？怎么我也在不住地呜咽着？
最后丈夫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一个可怜的，报复社会的神经病人。
end
番外
我眼前的景物飞速地掠着，往往是我刚察觉到某个季度来临，下个季度便到了。
我学会了喝酒，有时能抽上好几根烟，我丈夫是不许的，他辞去了工作，只为看住我。
我特别想跟他离婚，因为这样我可以毫无挂念的死去。
我把自己锁入房中，他在门外叫我，从爱称到小名，从外号到ID，但他迟迟不提离婚的事，像照顾死人一样照顾了我一年，把一年里外面有趣的美丽事物摆在门前。但我连自己的嘴角也控制不了，一个微笑都不曾给予。
第二年清明，他坐在我身边，我听到了江水解冻的奔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