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波格丹诺夫 PART Ⅳ（完）(5)

弗拉基米尔曾是一名工人。他受教育程度低，还只是个孩子，但他已经是一名来自革命队伍中的身经百战的战士。在一次著名的大屠杀中，他的许多战友被枪杀或在火焰中丧生，他冲过一群暴徒，杀死了其中的几个人，但自己却毫发无伤。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生活在地下，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从事武器和禁书的走私活动，虽然不多，但却很危险。最后，事情变得对他来说太棘手了，他被迫向维尔纳寻求临时庇护。当然，他后来才告诉我这一切，但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因为教育不足和缺乏基本的学术纪律而感到非常沮丧，甚至连独立学习都很困难。我开始给他做辅导。这很顺利，很快我就永远赢得了他的心。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弗拉基米尔对医学方面的考虑知之甚少，我们策划了一个小阴谋，中和了维尔纳的严厉预防措施。与弗拉基米尔的谈话，以及他偷运给我的报纸、杂志和政治小册子，很快就向我揭示了我不在的这些年，我的国家所过的生活。
革命的发展是不稳定的，并且在一个令人沮丧的漫长时期内拖了下来。工人阶级首先发起进攻，迅速的攻势带来了早期的重大胜利。然而，由于在关键时刻缺乏农民群众的支持，它后来在联合起来的反动势力手中遭到了巨大的失败。当无产阶级正在为新的战斗集结力量，等待农民的后援时，地主和布尔乔亚却与政府进行了谈判，讨价还价，以解决他们的内部分歧，从而能够一劳永逸地粉碎革命。在议会喜剧的伪装下，这些尝试在反动的封建地主的不妥协态度面前屡屡搁浅。傀儡议会相继召开并被残酷地解散。

资产阶级被革命的风暴弄得筋疲力尽，被无产阶级第一次攻势的独立性和能量所吓倒，越来越向右漂移。农民群众处于彻底的革命心态中，随着他们慢慢获得政治经验，无数燃烧的庄园的火焰照亮了他们通往更高形式的斗争的道路。除了对农民进行血腥镇压外，旧政权还试图通过出售土地来贿赂部分农民，但整个计划的管理是如此愚蠢，规模如此小，以至于没有任何结果。由游击队或其他团体领导的叛乱与日俱增。从上到下，这个国家都被一种双重恐怖所笼罩，这种恐怖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前所未有的。
我们显然正在走向新的、决定性的战斗。然而，道路是如此漫长，充满了曲折，以至于许多人变得疲惫不堪，甚至开始感到绝望。所谓的激进知识分子，他们对斗争的参与在很大程度上仅限于表示同情，他们几乎完全背叛了这个事业。当然，这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但绝望的情绪甚至渗透到了我以前的战友队伍中。仅仅这一事实就告诉我，当时的革命生活一定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我感到很新鲜；我记得革命前的时期和斗争的开始，但没有经历过后来失败的全部影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埋葬革命是多么毫无意义。我可以看到，这些年发生了很多变化；许多新分子加入了斗争，显然不可能在反动和恐怖之间保持平衡。新的高潮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