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同人】鹰扬巴克利（32）厝火积薪(4)

克拉克看上去有些窘迫，不过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咄咄逼人的样子。他满脸写着义愤填膺，抓起一沓药方，滔滔不绝的向整个法庭宣布：德格拉赫特·梅克伦-布赖滕费尔德，在明知道病人身体已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仍然使用了刺激性药物。这直接导致了病人的死亡！
“……那么我们的德格拉赫特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冒着毁掉自己在巴克斯名声的风险，坚持使用这些药物呢？是因为他不懂医术吗？不！恰恰相反！这位医生在布列达大学学了十年医学，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病人根本无法禁受的住！多么巧妙啊！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用整整十年如饥似渴的汲取漫长岁月里一切前辈先贤的医学智慧，然后再用这些技巧实行训练有素而冷酷无情的谋杀！”克拉克一边敲着面前的木台，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吼。一道道汗迹顺肥胖的脸颊往下流，随他的下巴颤动着。

“如果你们认为这是一场意外，往下想，朋友们！为什么医生行医过程中没有其他的‘意外’？为什么偏偏是吕贝同盟的尤里乌斯先生一命呜呼？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之前来看病的人物缺少尤里乌斯先生的财富和影响力，或者缺少仇家——总之，我们的好医生甚至不屑于杀掉这些小虾米，就像老虎不会把蜗牛作为它的食物；而另一种可能性——”
克拉克掏出手帕，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手帕顿时湿透了。
“——另一种可能性更加可怕：杀人就是他的职业！德格拉赫特先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生！他一生下来就在不知道哪里接受杀人训练，当然，还有医学教育！这门光荣的、发展到今天已经如此伟大而慈悲的科学，在我们这位医生的眼里，不过是他罪恶之心外面包裹的一层糖衣！‘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动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心’，这种例子难道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