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精简版·二：王权易世(6)

“这总比‘永生’好！‘永生’是件异常痛苦的事情。它甚至让我失去了赴死的权利。”“叶栀”厌恶永生。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老了，会是个什么样子？一个老人，一条狗，一棵树。余下的日子，不过是一杯茶，一句话，一个下午。说不尽的空闲，数不清的孤独。人老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空闲。”
“我绝不会让自己存活到老。我的生命，会在一个极为璀璨的时刻，尽兴凋零。这才是我想要拥有的自我人生之终结。”
“你真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
“叶栀”竟然向住持表达出感谢。真是个意外！
“叶公子，难道你真甘愿于普通平庸？你能完全放弃旧世里的一切能力？”住持主动接起棋盘边的清茗，但未饮。
清茗未凉，有人的心却渐凉。
“那东西有什么好？‘全知全觉，全知全能’，听着厉害而已！只有掌控过它，你才能知晓，那东西究竟会有多白痴愚昧！老头，相信我！你要是掌控过它，你也一定讨厌那白痴东西！”“叶栀”在枕座上撑开了身子，旧世造物主般散漫华贵。

不！“叶栀”就是旧世造物主！旧世里，唯一的神！“全知全觉，全知全能”的神！
“许多旧世生灵都觊觎你的那份完美能力。”
“那是它们不曾体验过它的白痴愚昧。它们总把那种东西幻想得太完美，从而迷失进了错误的偏执幻梦。”
“你也曾迷失进了这种错误的偏执幻梦？”
“对！我很后悔自己的胡思乱想！我真不该随意开启它！我毁灭了我自己！”
“叶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痛苦，不应源于那种完美能力，而应源于你自己的内心？”
“老头，你把事情设想得太简单！你又怎会清楚它的可怕！那种东西，就是永劫，千万不能被打开。一旦打开，你就失去了任何的关闭机会。之后，你所做的一切努力、补救，都只会是白费气力。”
“‘全知全觉，全知全能’，当真有如此可怕？”
“这不是可不可怕的问题。这就是不该出现于旧世里的白痴之物。它的诞世，只会导致旧世的最终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