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女)x梅琳娜】燃烧女子的肖像(4)

“你再多说一点啊？”我拍它的脖子，它晃晃脑袋和我提起了条件，它说它想要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我诧异道。
我不管，我就是想喝酒。托雷特的鼻子里吐着气息，开始原地兜圈。我陪你打了那么久的仗，就不能喝点酒享受享受吗？
于是我给它找来了卡利亚的蜜酿，那是狼哥送给我的珍藏，狼哥真是讲义气。托雷特第一次喝酒，喝完它就睡着了，我只好将它装在戒指里带走，我将永恒之城用以猎杀神明的刀刃交给菈妮，徒步穿越了半个交界地，我预感到将有不可逆转的事情发生了。托雷特还在昏睡，菈妮猎杀了她的双指，她将暗月戒指交给我，告诉我黑刀之夜的阴谋。
她与玛丽卡女神谋划了黑刀之夜，窃走死亡卢恩的碎片杀害了黄金葛德文，同时也杀死自己的身体。星辰开始流转，初始的死者诞生，律法开始破碎。
梅琳娜，我曾是你的眼睛，对吗？你在我的身体里看着这片大陆上发生的一切，现在你与我同在这洞穴之中，清冷的雪魔女等待着一位星星的王，你听不到我的回答。
时间太久了，我忘记了我的回答。离开洞穴后我前往王城罗德尔，期间我做了一场异常真实的梦，好像那一切曾发生过，或者是我将步的后尘。我看到那只被女神封印了死亡卢恩的野兽，我用月光剑斩下他的头，黑剑玛立喀斯，他的头颅落地后仍在嘶吼，最后不甘地询问……褪色者，你一心求取命定之死，究竟是为杀害何物？

漫天的飞龙没有令我恐惧，火山的蛇人没有令我恐惧，诺克史黛拉的黑暗弃子也不曾令我畏惧，但玛利喀斯问我，你一心求取命定之死……究竟是为杀害何物？我开始感到刻骨的恐惧，我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命定之死。
我想起墓地中那些悼亡者空洞的双眼，安瑟尔河下游的永恒之城上端坐的巨大尸体，我想起从某个时刻开始，我似乎已经不再是我了，在我从王城前往癫火的所在之前，我再次回到了那些凭借本能而显得熟悉的地方。
我走遍了一切足迹的残留，为了拼回那些记忆碎片，我问托雷特，我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它说，你为什么不问自己记住了些什么？对哦，那么，我记住了些什么呢？我回头望去，米凯拉的圣树就要枯萎了，瑟濂变成了石头，托普斯的尸体沉睡在学院外清冷的桌椅旁，我亲手杀死了狼哥，亚历山大崩裂成碎片，罗杰尔的残疾之躯被贯穿在潮湿的枪上，铁匠忘记了女孩哭泣的原因，圆桌厅堂的大赐福空无一人。
但我却已经是艾尔登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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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已经忘记太多事情。最近我总是问托雷特，你记得癫火之前的交界地是什么样子的吗？它说早忘了，有些东西就像你放在我鞍部的包袱，记得越多就越难以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