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2)

“春风过处，总会有些许生机。”
虽是春天，天气却愈加寒冷。
“春天何寻？”
“在这里。”
我挥了挥手。
“为老旧事物带来新生的，就是春天。”
来来往往的车辆疾驰而过，无人愿驻足。
“火很脆弱，一吹即灭。”
“风助火势，也可燎原。”
“若真有人愿献出生命...”
天空在哭泣。
“他们离我而去，已经很久了。”
“冬天终会散去的。”
我看着他，脸上的雨泪已模糊。
“他们为你点起了火把。”
沉默不语。
“而且倏地一下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正是春天。”
身后的钢铁疾驰而过，一个又一个。
只是有个声音，在回响：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如梦中般真切。

“你听到了吗？”
“春天一直在我眼里。”
他闭上眼睛，仰望星空。
“我有多久...没睁眼了？”
黯淡无光的星星，在消失的边境徘徊。
眼角上的，是泪。
他缓过神来，恍若隔世。
“打火机送给你了。”
他跳上公路，如同生来第一次着地。
“我想我得走了。”
他转身将要离去。
“多谢，朋友。”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嘟囔着：
“又一个...还有多少个呢...”
想仰天长笑，但不愿打破这死寂。
抬起头，雨在下。
忽然间，似有东西坠水，可无人在意。
雨滴在敲打河面。
那是，我的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