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波丨“相声侠客”的“刀切账”(2)

在我小的时候，那年我大概也就是20岁刚出头，刚刚进入专业团体，2000年初，我到了全总文工团，成为了一名专业的相声演员。演员的特点就是睡得晚起得晚，因为我们这个作息时间跟一般的上班族不一样，晚上演出完散了场就10点多了。到家里头吃点儿喝点儿再休息，就得一两点钟，第二天起得自然就晚一点了。
有一天上午我在家正睡觉，家里的电话响，那会儿我还没有手机，还是座机，谁来的电话？就是相声演员王谦祥老师。按照我们行内的辈分，我叫叔，谦祥叔来的电话。
谦祥叔来电问我有没有中式长袖的演出服，我说有。“好！你现在赶紧起，少睡会儿，拿着演出服赶紧到朝阳剧场来。”
朝阳剧场在北京的东三环，我家当时住在珠市口，说实在的，从我家到朝阳剧场还真挺远的，怹说你赶紧来，我就起来了，也得洗洗漱漱，耽误一点时间，再找出来这么一件演出服，拿着坐上车到朝阳剧场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到剧场后台之后，果不其然，王谦祥老师已然换好了演出服了，我们还差一个节目就要上台了，当时台上是个女声独唱，已然唱第一首歌了，共唱两首歌，第二首歌唱完了，我们俩就该上场了，嚯！这么赶落!

我问谦祥叔：“咱们说什么？时间怎么那么紧张？”“来不及了，临时有点情况，你增瑞叔来不了了，你救个场。咱们现在就上台。”这几句寒暄，第二首歌就唱完了，我们爷俩就上台了。
我们表演那个作品，说我们的行话是个“一头沉”，怎么叫“一头沉”？就是逗哏那边的台词比较多，捧哏这边几乎没什么台词，这段子叫《杂学唱》，以学唱为主的一个作品。
谦祥老师的唱功有口皆碑，在行内是公认的相当了得，也挺火，但是关键我不知道哪儿结束，用我们的行话叫，我不知“底是哪”！这也挺逗的。当时有这么一个情节我印象很深，其实当他唱完一句我正准备喊好的时候，他突然在台上冲着我，拿手一攥我这胳膊，说了一句我们相声界都懂的行话——“底”，他一撞我胳膊，观众这一叫好一鼓掌，顺势我们俩往下一鞠躬，这段相声就说完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段相声说完了！到了后台，人家主办方拿了两个信封就交到了王谦祥老师手里，怹顺手就递给我一个，“这是你的演出费”，我接过来就觉得不对，为什么？挺厚。您要知道那会儿，2000年我到全总文工团，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几百块钱，我演出费也都是二三百，我没拿过那么高的演出费，当时我就赶紧打开了，我一瞧里边是1万块钱！我就问谦祥老师，当然这时工作人员都已经出去，这屋里就我们俩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