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波格丹诺夫 PART Ⅲ(5)

每个年龄段都有几百个模特，因此几乎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准确尺寸，特别是由于火星人的衣服通常比较宽松。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尺寸，例如，一个身材不正常的穿戴者，就会立即进行特殊的测量，根据新模式的规格设置机器，在一个小时左右，一套西装就为客户“量身定做”了。
列昂尼德在火星上工作的服装厂
至于衣服的颜色，大多数火星人对材料本身常见的深色、柔和色调感到满意。如果有人想要不同的颜色，衣服会被送到染色部门，在那里通过电化学技术进行处理，几分钟后就会出现所需色调的完美均匀的颜色。鞋类和冬季保暖服装的生产方式基本相同，尽管面料更粗更强。我们的工厂不参与这种生产，而是在其他甚至更大的工厂进行，这些工厂生产一个人从头到脚所需的一切。
我在工厂的所有部门轮流工作，起初我发现这份工作很吸引人。我对裁剪部门特别感兴趣，在那里我有机会运用我新获得的数学分析知识。这项工作包括在尽可能不浪费材料的情况下切割出一套衣服的所有部件。当然，这是一项非常平凡的任务，但它也非常重要，因为即使是一个微小的错误乘以几百万倍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我的工作“不比别人差”。

我尽可能地努力工作，“不比我的同志们差”，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成功的。然而，我不禁注意到，我付出的努力比他们多得多。在工作了4到6个地球小时后，我已经完全筋疲力尽，立即需要休息，而我的同事们则去了博物馆、图书馆、实验室或其他工厂观看，有时甚至还要继续工作。我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将习惯于我的新工作并赶上其他人，但这并没有发生。越来越明显的是，我所缺乏的是集中精力的文化传统。必要的身体动作要求并不高，在这里，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快而灵活，甚至比一些人更好。但是照顾机器和织物所需的持续、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使我的大脑疲惫不堪。显然，我花了几代人的时间才把这种能力发展到火星人会认为是普通和平均的程度。
通常，在我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时，疲惫会开始影响我的表现。我的注意力会开始偏离，我会犯错或导致某些步骤被拖延一秒钟。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的一个邻居的手就会不可避免地、不折不扣地在那里纠正我的错误。我对他们这种奇怪的能力不仅感到惊讶，有时甚至感到非常气愤，因为他们能够观察到周围发生的一切，而没有片刻忽视自己的工作。我没有被他们的关心所感动，而是被他们的关心所烦扰和刺激。我感觉到他们一直在关注着我。这种不安的感觉使我更加心不在焉，干扰了我的工作。现在，当我能够客观地、详细地回顾这些情况时，我意识到我错了。我在工厂里的同志们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和同样的关心互相帮助，尽管可能不太频繁。在我看来，我没有成为任何特别监视或监督的对象。忠实于我的个人主义背景，是我不自觉地把自己从其他人中挑出来。而且，作为一个物质主义文化的孩子，我病态地曲解了他们的善意和友好的姿态，因为我觉得自己无法报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