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面(2)

视角姬抬头看她一眼：“吃饭别敲碗，像什么样。”
乌龙欠配合露出羞愧模样。
视角姬想了想，又说：“应该是排骨面。”
乌龙欠不耻下问：“那怎么这么辣？”
视角姬认真分析：“你可能酱包放错了？上次林汉业嫌辣就没放酱包，搁那了。”
乌龙欠点点头表示赞同：“有可能。”
两人讨论的一板一眼，好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其实方便面这种东西，谁都熟。以前熬夜的时候乌龙欠也煮过，葱香排骨或者鲜虾鱼板，一人一碗。他在剪视频的间隙胡乱吃几口，倒是乌龙欠边吃边看，吃完觉得困倒头就睡，留下两个碗给他收拾。
她睡觉时呼吸声均匀，长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扇动着，还习惯把自己蜷缩起来，小小的，在床上占不了多大位置。视角姬回头给她盖上被子，恍惚间还以为是当年的小女孩。
后来视角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乌龙欠代替他坐在电脑前，屏幕里上演不知道何处的恩怨情仇。

乌龙欠咔嚓咔嚓啃着薯片，瞧见他浑浑噩噩宛若梦游一般，偏头问：“还是吃面？”
“葱烧排骨？”
“海鲜。”
跟对暗号似的。
乌龙欠按了暂停，赤脚踩着地板跑到厨房里，一双长腿十分好看。视角姬帮她把拖鞋拎过去：“那晚上吃什么？”
乌龙欠回答的倒快：“香菇鸡汤面？”不过底气有些不足。
视角姬从口袋里拿出烟，想想又放回去：“好，我们出去吃。”
香菇鸡汤面虽好，也不能多吃。正儿八经吃牛排也不是没有过，乌龙欠还笑着说看你今天这人模人样。偶尔视角姬也会亲自下厨——也就是白米粥和煮鸡蛋，健康营养，生活必备。
民以食为天，吃字当头，不知不觉也过了那么多年。其实吃啥都无所谓，关键是看和谁。有些人啊，就算是和他吃一辈子方便面，你也愿意。
更何况这面还有那么多口味。
乌龙欠先吃完，站洗碗池边上拧开水龙头。视角姬捞着汤底，忽然就开口：“明天再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