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大忽悠卢卡斯》第二部分·第十一章（I）(3)

她曾希望有一天能亲眼看到那些陌生的岛屿，但这些夜魔所引发的大火和尖叫似乎要让她的人生就此结束了。她能听到它们巨大的幽灵船在风中航行，被看不见的恶魔操纵着，发出受伤的狼那样的咆哮声。在这恶劣的天气中，幽灵船掠过树梢，夜魔们则紧紧抓住船沿，他们残忍的刀锋闪着光，苍白的脸在病态的欢乐中扭曲着。赫塔颤抖着，怎么也无法把那笑声从脑海中挥走。
作为一名战士，赫塔迎战过巨魔和德雷克鲸鱼——是的，还有男人，无论残忍的男人和野蛮的男人。但没有一个人类会在战斗时，像眼前的生物一样充满了邪恶的欢乐。这种恶意是无法抵抗的，不合理的，必须尽快远离。尽管一想到那笑声，她就心烦意乱；但她知道自己身负重担——部落需要得到警告——他们不得不放弃这片土地，远涉重洋，但愿夜魔不会一直跟着他们。
尽管她的四肢越来越麻木，胸口也越来越痛，但内心的坚持让她始终没有停下来。他们要逃、逃、逃！把遇袭的消息传出去；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必须恢复冷静——而如果不是她，那么就得是其他人中的一个。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她下面升起，在一声尖叫中，她的思绪中断了。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迅速地把她拖倒。她挣扎着，但还是没能挣脱束缚。她试图大声向其他人发出警告，但一只又宽又平的手掌遮住了她的嘴，抑制住了她的叫声。

“嘘……小姑娘，”绑架她的人用部落的通用语向她低声咆哮道。压在她嘴上的手几乎遮住了她的整个下半脸，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凶残和那股可怕的力量；她还闻到了腐肉的酸臭味和武器机油的味道。“安静，小家伙。如果你尖叫，咱们就露馅啦。”
她在抓她的人的手里扭动着，对方把手从她嘴边拿开。“我不会叫的，”她低声说道，“你是巨魔吗？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震得她骨头疼。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是低沉咯咯笑声。“我看起来像个巨魔吗？”
“你闻起来像是。”
“那是哈尔瓦身上的味道。来，挥个手，哈尔瓦。”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蠕动着，赫塔咽了口气——她和其他人从这些生物身边穿过，居然毫无察觉。他们蜷缩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就像散落在地上的松散的石头一样。她瞥见了其他人，他们像她一样被抱着，吓得脸色发白。她眯着眼睛，看到一片片灰色，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苍白。“你冷静一下，”抓住她的人说，他的声音令人不安地靠近她的耳朵，“你们为什么逃跑，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