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长弓大刀·上（令单人）(2)

我慌忙收回目光，准备告退。她又叫住我，塞给我一个精致的小布囊。
“路上用”，她站在我跟前，发丝飘到了我的鼻尖，带来一丝幽幽的芳香。“若寻她弗得，早日回来。”
“……谢右将军。”
“秉性难移。”
二、
令将军性豪爽，胆酣畅，庭堂中能使得唇枪舌剑引经据典，大营中又能拔剑起舞百步穿杨，深得朝内外人倾佩。再加上其神明的身份，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儿时在村中祠庙里供着的木像之一，又给她增添几分传奇的色彩。
人道是，胸怀壮志者见之愈是意气风发，暗怀鬼胎者见之无不面生惧色。
将军属司岁台，在战争爆发后右迁副都指挥使，常年驻关。四年前漠北会战，将军率数十万边军从右路正面与大岁军鏖战，历时四个月，仍难分胜负。

其战况之惨烈，少有听闻，只知从漠北东线归来之人，不足十一。通常天未破晓，敌军哨声已至我耳廓，随之而来的便是在昏夜之中尽杀之弃于荒野，或是连日连夜地行军，奔袭要塞，强攻高楼危城，与敌短兵相接。
从东线撤出的残军，多半是面如死灰沉默不语，即使战争结束了多年，也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但谈及令将军时，又能稍稍引回他们说话的意识。
将军一骑当先破敌前阵，孤身深入敌阵，再出，再入！以一当百，叫敌胆寒，扬我士气。全军上下无不对将军交口称赞，心服口服，在会战早期尤为如此，当时谁有能想到，早期如此顺利的战况，会演变成残酷的拉锯战，以至于最终崩溃，浮尸百万，流血漂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