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 “我早知你未安好心”（李泽言）(3)

你每天在寝殿睡到饱。有时醒来能看见他，有时不能。
他陪你在太液池泛舟。你看见水里的锦鲤，下意识就想去捞，被他抢先一步拎了起来。
你拉着他爬假山，他折下早春的第一支花插在你发间。
他叫人在城外放烟花，和你一起在宫城上看。
你说你喜欢听丝帛碎裂的声音，他就召人撕给你听。你笑得很开心，又要他亲自去撕，他竟也没有拒绝。
这就是在拯救苍生吗？如果是的话，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傻妹妹。”姐姐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傻妹妹。”
你告诉了姐姐们你的生活，她们却笑个不停，还告诉你李泽言并未与你行周公之礼。
夫妻之实？你红着脸补习了这个知识。
这么想来，他确实从未强迫你做过什么事，也极少对你动手动脚，甚至那次你主动献吻，都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李泽言是……不喜欢我吗？”你突然感觉到一些难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好像真的很开心。

神女再次找上门，警告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
这次的任务是，你要向李泽言吹枕边风，从中挑拨，让他杀掉那个最忠心的大臣。
你胡乱答应下来。其实上个任务你还没完成。
在皇宫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你越发觉得李泽言并非如神女所说的那般昏庸无能。他确实会做一些出格之举，也任你胡闹，但这些行为的发生往往都有共同的外在条件。你撞见过他秘密地深夜批阅奏折，也偷听到过他和大臣论民生疾苦。
也许这都是假象？也许都是你的猜测。
也许，你只是觉得他和大梁不该如此潦草退场。
你做了决定。
姐姐们说，喝酒是个好办法。
你灌醉了李泽言，事情却没有按想象中发展。
好沉。
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了沉沉睡倒在你身上的李泽言。你终于吻到了他。在心里细细描摹了他的面容，你一再回头张望，最终融进夜色，从此销声匿迹。
李泽言睁开了眼睛。
他打开寝殿所有的窗，凝视着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