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境之后自然是贤者模式(3)

“大概，宠物、家人、伙伴什么的，能陪在我身边的东西都差不多。”
我似乎无法发出声音，而做出的回答就如同网上聊天的消息自然而然传达给了来者，虽然不理解，但从效率来看，这里网速不错。
凭空出现的来者身披着深黄色看似是麻布制的长袍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长袍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整个身体，透过轮廓来看确实是人型，不过我不相信什么正常人类能出现在这种东西了。
“这样啊。你比我想象的要更镇定一点，不是自夸的说，我这样的出场方式配上这个环境还是挺吓人的。”
不知道为何，我能听出对方尽力想表达惊讶的情绪了，但违和感就像是一只假装自己是蚂蚁的大象，或者什么更大的东西，山岳？星辰？
我能看见对方黄袍之下刻意暴露出来的面容，那是一张顶着黑眼圈死鱼眼黑发黑瞳的阴郁男青年的面孔，虽然和上一次照镜子的模糊记忆有些出入，但按照这个路数肯定就是我，黑云生的那张脸了。
“嗯，可能是刚刚犯病了一下，现在贤者模式了。”
信息传出，那面容转瞬间又变成了莫忧那副贱笑的模样，下一瞬又成了英气柔美奇迹般共存的戴薰衣，接着就是各种我有印象的面孔还包括刚刚的宁灰。

“唉，算了。你怎么记忆里的面孔这么少？还那么模糊，我还得想办法帮你补全。”
最后变化还是停留在了我的那张脸上，转头盯上了一团浓雾。
“抱歉，我记性不好。”
我也表达出自己由衷的歉意。
“这个能送我一坨吗？”
抬起长袖下的手臂，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地露出一角明显不似人类的粉色肉触指了指那团浓雾。
我略加思索回道：
“可以，但我要收到等价的回礼。”
“诶？那不就成交易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嘛......嗯，正式的第一次见面不应该送点见面礼吗？”
祂想传达的信息很明显了，我和祂不是第一次见面，祂完全可以直说来着，但可能真的会存在着什么喜欢扮演蚂蚁的大象......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