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橘子(7)

“我还是去角落脱吧。”他感到失落，默默溜到角落，随意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把住裤腰往下拽。
我好奇地问：“你知道下午有体育课你为什么还穿这么厚？”
“睡衣懒得脱。”他这才发现裤子拉不下去，只好缩手解裤腰带。
“那你……”我猜想着橘子小姐行为的动机，想提出几种假设，一起讨论。
在认识他以前我可不是这样的，我可高冷了。
“你看什么呢？你还不是看了！我害羞呀！你看什么看！”他突然指着一个无意转头的同学，大声喊，装出害羞的模样，双手捂脸，咧开嘴笑，滑稽至极。
那个被打扰的同学笑骂：“神经病呀！谁看你咯，你有什么好看的？。”
丑吗？其实他好像除了黑了点，猥琐点，脸上褶子多点等众多外貌缺点以外还是蛮好看的哩。我是这么想的。
“好吧，帅哥都不看。”他悻悻地回到座位，裤腰带在前面晃荡，从椅背上拉了件外套，挂在臂上，再慢慢移回原先的角落。

他在认识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带给了他思虑与细心，让他学会多想几步。
我在座位上看他，看他艰难地脱下最外面的裤子。裤子一点点被拽下，露出睡裤。很普通嘛，褐白条纹，没什么好看的。身材也不好，瘦巴巴的，借用同学们精巧的比喻——像火柴人。
我还是太善良，在他脱睡裤时怕他走光，赶紧上去撑过外套，帮他隆出一个空间，遮出一片阴影，腾出他的一只手。他也加紧脱睡裤。先拉出一条裤腿，露出大腿……
咦～都是腿毛。
我幡然醒悟。
为啥我不看女生！要在这里看腿毛啊！我是傻逼吧！女生不比腿毛好看？什么人道主义精神都给爷死！我要看美女！
但我还是立在那里，没有动一寸。
思索，手自然就落下一段，遮蔽的阴影也离开一段，没被阳光关照过的大腿根也暴露出来，他叫到：“诶诶诶！遮什么呀你！腿都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