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borg】暴风雨戛然而止之前(9)
他抛下却珍视所有立传竖碑,接着恣意潇洒活在其中。他要 Uki 成为滑过唇边时无奈自然的笑容吗,他要 Uki 成为突如其来的寂静与沉吟吗,他要 Uki 成为无数人面面相觑时的缄默与四下无人时的神伤吗,亦或从始至终,爱如生日,是一个特定的、被迫的、终须一别的漫长瞬间?
用聪明与否来评判 Fulgur Ovid 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Fulgur 并不比任何人聪明,他的骄傲与优越感也不来自于此。仅仅是时间与共情的消耗方式与旁人不同而已,所以 Fulgur 就算将时间与共情的分配改变,他大概也很难给出更多更有意义的交流。他大多数时间静观其变并坦然接受,偶尔也会回避:他会审时度势,但不常回应时局,有时反其道而行之。所以接受是什么,拒绝又是什么?接受与拒绝都是因为这顺从了他人看好戏和热爱的心理,都是因为这又反抗了那些无数终究要分开的结局吗?他不明白,他不理解,他为何不能始终是一个爱着 Uki Violeta 的 Fulgur Ovid?他为何不能尝试着思考所谓的漫长?他想要的不多,也都很疯狂,他在思考一场早晨开往不同方向,然后又在傍晚相会的地铁,他在思考一份尽管自我都不甚完美但荒唐浪漫的圣诞夜逃亡。
这是 Fulgur 刻入脊柱刻入心脏的反抗,然而他同时拥有疯狂和清醒,他的反抗又开始逼迫他思考,这份绝不会被大多数人调笑、理解的思绪,有无可能是反抗思维本身限制了他自己?他连生日与爱都会回避,又如何拥有一份另类的渴望?
算起理智 Fulgur Ovid 会大获全胜也会一败涂地,或者说,理智与否全凭他的意愿与权衡。他本就不是完全的人,因此他大可自私得不像个人。他是他自己的莎兰德,只是动作电位的痕迹并不像龙。没有后电位并不代表不会流泪,下降的曲线捅进他的瞳孔,捅进他的喉咙,捅进他翻江倒海的胃部。爱与生日是呕吐与心悸,是冷汗与来回踱步。爱与生日是夸张的礼服裙,美丽也无用,无用也美丽。爱与生日是粗花呢,Fulgur 也是 Uki 的蒂塔,那么晚礼裙后该是什么呢?他大约不需要多说什么,如果一切的假设与束缚不存在,那他要的是轻嗅那份纯净冷冽漫长香气,他要的是远望那绷紧的浅色膝窝与手心,他要的是炭笔会就的素描图里他们并肩,最后走出纸张,跳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