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无比遗憾的事，一切戛然而止

《生日颂歌》
――给N
早晨打开木门
叫醒木讷的闹钟
荒凉在十一月诉说爱情
风儿吹过小小的脑袋
一间北方的屋子里
诗人说:
婚嫁是来年的幸福！
迟钝的凌晨一刻
我们放弃白天的疲惫
这是你我的黄昏
云朵在同一片天空静止不动
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悲哀的眼眶和门口的鸽子
是我的朋友
灯火从最黑暗的地方烧起
驱走十一月的北风
一个名字
躲在南方的山岭后面
水流向南方
一丛水草
是一份温暖的爱情
秦岭像是粗糙的嘴唇
把南风亲吻
我们没有名姓
甚至连伤痕累累的身世也没有
让我开口为你歌唱
嗓子沙哑
像雪地里熊熊的火堆
让南方的海风抱住我
从高原上离去
让生活不再一贫如洗
我们像鱼筐中幸存的鱼
捱过了八月的烟火
捱过了寒冷和疲惫
夜里
你是我昏黄的马灯
照亮黝黑的脸和夜色
寂静！寂静！
空空的不再只是丰收后的稻壳
还有活着的镰刀
今夜
笑声踫在酒杯上
从雷州半岛到渭河平原
冬天是一个遥远的日子
心是我们唯一的居所
大风和我一起歌唱
芦苇在腰间生长
让一切语言成为一个伟大的日子
思念的群马
一路南下
身后车尘滚滚
他对你说:
我的双脚在你之中
就像火走在柴中
就让我捡起夜里的信件
倒向炕头
今夜
编钟铮铮
黄河畔前牛铎声声
婆娑的雪
像三月的梨子树一样
梨花阵阵
天空饮下万尺月光
蒙蒙的晨色里
思念浸湿了歌声
———献给许许多多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