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我们的汉斯
急行军的冬天总是痛苦的。有时,脚下的冰雪会将你掩埋。所有人都裹紧了大衣,忍耐着冬风的酷寒。
我和汉斯同志并边走着,除了他挂满冰晶的脸在风暴中隐隐若现,其它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前头部队的脚印串着后面的脚印,我们相顾两无言。嗯。总想说些什么,但。一开口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战败的消息令我心烦。兵临莫斯科城下。然后冷冷地冻死,这绝不是我们需要的归宿。但现在想要打进城区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撤退了,离开离莫斯科最近的郊区。
不知道谁低声着什么歌曲,给这场寂寞的行军添了一丝颜色,即使从来都是那种陈词滥调,五音不全,但总比风的声音好多了,至少,我这歌声提醒着我,我还听得见。
我们绝望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我们燃烧了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机油,木材,甚至动物尸体中的油脂。冻僵的双手很难拿起任何东西,每个人都像石块一样缓慢移动着,白色与灰色大衣相互交织的漫长行军队伍,沿着燃烧的文件,大量遗弃的装甲车,补给车队行进着。
我们遭到了苏军的袭击,他们划着雪橇,穿着伪装服从森林里窜了出来,拿着冲锋枪对着我们这群散兵游勇射击着,我和汉斯呆在临时挖的散兵坑,朝着近处扔手榴弹,即使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机枪的供弹从没停止过,我们依靠着机枪和手榴弹,成功打退了苏军的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