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和光同尘（每一首歌都有一个故事）(4)

“我怎么能不着急！”温棋飞快地用手背擦掉了眼泪，“我冷静不下来，这是我们的国土好不好……”
周深站起来，掏出一方白丝帕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别哭。咱们去问问陈先生好不好？外面风大，别皴了脸。”
温棋哭完喊完，没有了力气，半挂在周深手臂上跟他去了校长办公室，刚推开门就被一片低气压勒得喘不过气。很多教师、讲师都在，旁边还坐着几个学生。陈先生坐在靠东的一把酸枣木椅子上垂着头，听见门轴响才抬起头来看，见是周深和温棋，站起来说：“周先生，温棋，你们可来了。”
温棋自信打量着面前的陈先生。他额头上的皱纹怎么又起来了呢，上个月开研讨会还专门跟她炫耀自己额头上没有皱纹了来着。温棋眼眶一酸，强撑着给陈先生和其他几位先生鞠了躬，坐到学生那边。
开会的内容她没有听，一直在走神。直到她身边一个男学生强忍着哭腔问陈先生：“先生，学生不明白了，我们不是打赢了吗？为什么青岛还要不回来呢……”
温棋听见有个人叹了口气，又把自己眼泪勾出来了。

周深挟着讲义匆匆走进课堂，却发现下面只坐着寥寥几个人。他用粉笔敲了敲桌子，问：“其他人呢？”
“在外面小广场准备游行。”
周深让教室里的人上自习，然后慌慌跑到学校的小广场。成百的学生聚集在一起，大声吵嚷着。周深绕过几个人，一把抓住正准备写横幅的温棋的手腕，大声说话以盖过周围的嘈杂：“你们这是搞什么！！！”
“游行！”温棋也大声吼，“贼都偷到家里了还不允许我们反抗吗！！！”
“你考虑过后果吗！！！”周深喊得更大声。
“我不管！你如果拦着我不让我去我就再也不上你的英国文学课了！！！！”
周深看着快喊红眼的温棋，伸手拿过她的毛笔：“我问的是你想过万一给这个横幅写丑了！！！怎么办！！！”
温棋看着周深低头写字的样子，安静了很久。
虽然先生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温暖和柔情。就像……什么呢？温棋要想一会。大约像五月的花儿吧，盛放得绚烂，但是并不灼眼。
比如现在，参加游行的先生不少，可大多数都是远远看着指点着，像周深这样亲自参与写大字的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