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和光同尘（每一首歌都有一个故事）(3)

“嗯……还有胡先生啊，辜老先生啊，还有我们的蔡校长啊……”周深有心逗她，故意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过去，“哦听说鲁迅先生也会破格来听听哦。”
温棋兴奋得脸都涨红了：“天呢天呢天呢——先生您放心，我明天一定准时到！绝对不会迟到的！！！”
温棋披上大衣，冒着雪推门出去。因为害怕雪水打湿报纸就一直把它护在怀里，直到冲进了周深所在的办公室：“先生！！！！”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讲师，全在安安静静地准备课程，听见这一句“先生”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位戴眼镜的老先生用责备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她连忙鞠躬道歉，快步走到周深的桌前把报纸递过去：“先生，我们赢了！山东可以拿回来了！！”
周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赢了，但听到拿回山东之后几乎处于本能地抓起报纸迅速地阅览下去。温棋就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的侧脸。
感觉读报的时候，先生更加好看了。
“好啊。”周深把报纸放下，抬头对着温棋的眼睛笑道，“赢了！你可以回家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一点大，办公室里的其他先生都听见了。先是他隔壁桌的一位留唇髭的先生询问温棋，拿去了报纸，再之后整个办公室先生都涌过来争着要一观。

温棋脑袋晕乎乎的。她模糊中看见那个用眼神剜她刀子的老先生像其他几位先生一样，蹦跳着来抢报纸看。
“我今天特地起了大早去火车站拿的报纸，比递送员早三个小时。”温棋看着喧闹得像小孩子一样争报纸的先生们，很受感染地对周深说，“先生，是不是开了会声讨完德国的罪行，我们就可以拿回山东和青岛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是，恭喜。”周深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温棋轻轻环住他瘦削的肩，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大约这就叫，近乡情更怯？
时隔五个月，温棋再次拿着报纸放到周深桌上时，已经没有了上次的喜色，反而满脸怒容。周深没有先翻开报纸，而是抬头问：“怎么了？不开心？”
“先生看看报纸。”
周深这才拿起来，一列一列看过去，看到最后眉头已是紧锁：“怎么会这样……”
温棋的眼泪立刻就从睫毛上滴下来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都赢了啊都打赢了！凭什么不还给我们！凭什么给倭人！！！”
周深拍着温棋的胳膊安慰道：“好了，温棋，你先冷静一下，先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