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找为目的的远行，抑或原地踏步（一）(10)

“原来如此，很形象。”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一楼只剩下两个人还在对着电脑沉默，许清点着冰箱里的冷萃，拿出一支剩下不是很多的出来，“花魁，四天前，我们喝了怎么样？”
既然是许请客，当然好，我回应后起身走去洗手间。自来水没有刚喝下去的冰水凉，从香薰油味道极浓的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想着在许倒完咖啡之前到楼上走一遭，虽然在往常无非是情侣紧靠在沙发上，或是有人在露天阳台一边抽烟一边看书。
然而除了沙发上躺着不明的生物，并非周末的晚上二楼已经没人了。
我走过去，一个女人躺在哪。穿着大号短袖上衣的身体陷在沙发里，头钻进扶手和靠背的夹角中间，像被埋葬了，从腿重新挖出来一般。

埋葬得衣服褶皱，从衣服到短裤也不曾有被吐过或是其他不明液体的痕迹。即使挤在沙发里，胸脯也不是很明显，我往后退了半步，除了比鼠矮，估计不出身高。
作为一个人并不完整，我这么想。逐根掰开看，并没有少手指头，五官也尚美观，但哪里就是缺了这么一块，好像身上的某块区域，只是个框架，里面是透明的也不一定。我想着许的同事也许会看监控，便没有掀起衣服来看。
酒味很重，也许是去哪喝过了威士忌，再带了瓶古典预调酒来，进门的时候想必揣在包里。跑到咖啡店喝酒是基于什么样的想法，我也说不清楚猜测。
好在没有吐，不好在叫不醒。许关门的时候也许会把人扔在路上，如果扔不出去，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