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剑(2) 出山(3)

双方抱拳之后。师父便起手一剑刺来。此剑凌厉至极，如雷霆闪电，霎时间直奔大愚的要害而来。
众人惊呼：这怕不是要了齐大愚的命！
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齐大愚竟然一个侧身便躲过了。
师父也有些惊诧，但随即说道：“大愚，别高兴早了，这才第一星！”
不留任何喘息的时间，第二剑刺来。这一剑携千钧之势，风卷云涌，让大愚几乎没有躲闪的余地。
于是大愚本能地双手铁剑，硬接了这一剑。铁与铁的清脆碰撞响彻山林。
众人再次惊诧。如果说上一剑是凑巧躲过了，这一剑则是结结实实地招架了下来！看这架势，恐怕大多数已经练至第五层的弟子都要汗颜，而就算是已经练到第六层的弟子，也不一定保证自己能够轻松地接下这一剑。
“第三剑！看招！”师父没有停下，一个腾挪，换了个架势，便再次袭来。
这一剑，快慢交替，残影无数。旁观者就算只是看着，已经应接不暇了，何况是接下。
可齐大愚全部精准无误地接下了。就连他也觉得难以置信。他只觉得身体从未有过的轻快。平日里不可能做到的身法，全部轻松做到。想要运气发力时，又能够畅通无阻，发出之前难以想象的力道。

第三式出完，没有任何犹豫，师父便使出了第四式。这一次，大愚抬手挥剑，谁知一声脆响之后，大愚手中的铁剑应声断裂。刹那间，师父的剑尖便抵近了大愚的喉咙。
大愚放下手中的剑，抱拳道：“师父，我认输了。”
“嗯。”
大愚沉默半晌，说道：“按照师门的规矩，弟子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练到第五层，今后便要下山自谋出路了。”
师父叹了口气，说：“你今日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这不是一般四星弟子能够达到的境界。若假以时日，说不定能练到第五星。更何况今日是剑身断了，若不是此故，恐怕接下第四、第五剑也不在话下吧？你若是愿意，可再留你三年。你可愿意？”
众人骚乱，议论纷纷。
大愚答道：“师父的好意，大愚感激不尽。但我已经受过您太多厚爱了。再为此而破坏规矩，恐怕......”
“你真的不留？”
“弟子已经想好了。”
“那好吧。金麟岂是池中物。年轻人就要多出去闯荡。我也不好留你了......你来这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