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皆披羽翼】【星囚】(15)

“我晕过去了，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回答他。
“我也记不太清了，感觉像是被卷进了一个可怕的漩涡里，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扯开了。”他倒是有些意犹未尽似的，继续讲到。“我只记得黑暗，血腥味，各种混在在一起的东西……”
我开始回想，却只觉得头痛，就这样，我们两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知道，肯定是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这种感觉如此迫切，仿佛把我又重新拉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隧道里，使我汗毛倒立，而就在此时，维克托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喊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没错，没错！我隐约的看到了，那里好像是，有一个人……骨骼和内脏都被摊开了的人啊！”

“不，并不是摊开了，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下去的，那个洞穴，那并不是洞穴！那个人，那个从内而外被翻出来的人，从一开始就错了！是我们错了！我们走在那里，就是他的身体里，顺着他的肠道，一直走到他的心里去了！”
“而我也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了，在还没触碰到那颗心之前我就应该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他就是这一切，这里的土地，这土地上所有的生物，所有踏足的没有踏足的，他就是这一切，我们正行走在他的肚子里！正行走在他的体内！他就是我们！不！我们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