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者语·第1章(2)

他的另一只手却是瘦削而强壮的，像鸟爪一样尖锐瘦削的手掌，握着仍在强壮跳动的心脏，不过此时却不再喷吐血液，而是一种极致浓郁的黑色雾气。
“现在，祭礼才真正开始。”
老者带着心脏拄着拐杖缓步走向门口，那年轻人看了看石座上被刻着满身符文的尸体，那饱受折磨的样子，不自觉的让开了位置。
他们一前一后的来到这个饱受苦难的村庄，这里人反而看着并不像诺斯卡的装扮。从他们们前悬挂的旗帜来看，可能是来自他们的南方邻居诺德领的殖民队。
在那空旷刚犁过地面的旷野中，一群穿着破烂衣裳的诺德领人和被掠过来的诺斯卡人被推搡着走动。他们的哭喊丝毫不能动摇面前的诺斯卡掠夺者的杀意。
这些奴隶以及俘虏，在寒风中脱光衣物，掠夺者们看着他们颤抖的样子而唾弃他们，有人试图反抗的，他们反而给了他武器决斗，然而这种不公正的决斗只是为了取悦他们自己。

当那个佝偻老者哝唱着咒语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都看到了那跳动的心脏。
“拿出那个秘器，孩子。”老人似笑非笑的老树皮让他们变得沉默。
其中一人便走了出来，拿出一种黑羊皮包裹的骨质缠绕的杯状物，放在了地上。
佝偻老者继续哝唱着不为人知的咒语，围着那个杯子走动，他那看似轻盈的手杖却在地面犁出深深的沟槽，他画出了那人们不想提及的黑暗符号。
“小伙子们，帮我个忙，将血液奉与诸神。”他的言语已然融入那黑夜，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铁牢中的俘虏哭喊的更惨了，他们有的哭泣祈求万神的怜悯，或者沉默不语，或者在诉说懊悔自己的罪过。
但是掠夺者的心是铁的，像那诺斯卡深冬凌厉的海风一样冰冷，他们将那些人围着那亵渎的八芒星的八个角摆好，用割喉的方式放出他们滚烫的鲜血，嘴中颂念着那献祭诸神的祷告。
老者抬头看向天空，他早已经预料到今日魔法之风的浓郁，在祭礼的血腥过程中，他微笑的感知周围那愈加狂暴的风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