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再画一个我(3)
“老爷您忘了,隔壁院落是有一株嘉树,只是我们搬来时,京中气候较冷,还未开花,这不日春意浓,已然开的有了模样。”
书生寻声探出窗去,果见窗外李花开的正艳,只因窗的视野挡住了便是。却也不由叹息,终是不如自己心中那一朵。
他心思一转:“我差你去寻一女子。”便咬了下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行云流水般便作了副画,细看下,不再是画,是一女子,美得跃然纸上。
“你与京中寻这女子,告教我来。”
管家拿着画细细端详,也暗暗称奇,为老爷的画功而赞叹。不过他却是将画轻轻卷起,抱拳笑道:“老爷,不用这般麻烦,这女子正是隔壁王家之女,待字闺中,若非老奴前日拜访偶然看见,也是不知道的。另外,这王家也与老爷送了拜贴,对老爷也很是看重,还约了其小女与老爷见面,我看着日子,也不过是近两日,只不过老爷醉心于画,这才还未告知。”
书生只觉心中大喜,便也了然这女子为何如此行踪,来去自如。
待到书生与那王女远远见了一面,果然是与那日一般俏模样。只是书生狂喜之下,未察觉许多。王女说是待字闺中,不便近见。书生想着那日二人这般亲近,便也觉得可爱至极。待看见那书生送来的画像,那女子也很是满意。郎有情妾有意,两家便合了八字,挑了个吉日便不日成婚。
结婚那日,处处贴了喜字,张了红纸,挂了红笼,热闹非凡。书生换了大红袍,春风得意迎着各路来宾,就连圣上也封了贺礼,令书生好生意气风发。只觉人生如此,便也无憾。
待到日色渐下。夕阳染得别院的李子分外暖意。此时春雷闷闷。
宾客皆在屋内落座,觥筹交错酒尽欢。书生也还是那般,还是稍有些放不开。
“你为何成亲了?”忽而有一人问道。
书生听着声音熟悉,心没来由的一紧。手上还端着酒杯,有人来敬酒。可他就是不由得回头。只见一女子穿着红裙立在门外,夕阳还未落山,衬得她美得似琼瑶仙女。
书生以为听懂其意,便也俏皮道:“我今日便是与娘子你成亲呀。”颇有些醉眼朦胧。
却只听见那女子没来由地一叹,这一叹,仿佛把他的心叹没了。他有一种想要去安慰她的冲动。二人就这么静静互看了会儿。
“你可否再画一次我?”那女子终于说话,声音似乎不见当日的灵动,显得几分忧怜。
“什么?!”宾客的声音太吵,他没听清。
这时女子眼中仿佛泛了泪,像是鼓足了全部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