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友人×雷电将军】花街见闻录（4—5）(3)

“倒是你——”她冰凉的手指小蛇般灵活，钻进我的衣服在胸口处打圈乱转，“我定要娶了你做御台所呢。”
（5）朝露身
“她表情有片刻凄遑，却不带半分怨恨。
可她合该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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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想为她赎身。
她不是鱼缸里的金鱼，不该一辈子不见天日遭人欺侮，不该一辈子都困在吉原。
可我当时不能说是穷得叮当响，但付不起赎身的巨款倒也是真的。”
这个我知道，游女平时极轻贱，真要带走一个，到明码标价的时候，却是身价陡升，高得叫人咋舌。
很少有游女是能活着走出吉原的。
游女一生短暂，能活到二十多岁期满之时的屈指可数，悲戚多是“我如朝露转瞬晞”一类的哀叹。
在遇到客人前，我也不敢妄想离开。
客人想要为我赎身的时候，莫说是我了，连老鸨都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万万想不到这么个看上去随身财产只剩一把刀的浪人能拿出给游女赎身的钱。
“给她赎身是告吹了，家里人却知道了这事。

虽说他们都觉得男人流连花街和吃饭睡觉一样，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一听到我居然想给一个游女赎身，还想娶她为正妻，顿时变得不可接受，父亲对我大加斥责，还打断了几根藤条。
跪在家祠的最初几日看管极严，我苦熬了一段时间才逮住机会翻了墙。
我真怕她会以为我骗了她，更怕万一她再遇上难缠的嫖客，会受怎样难以想象的委屈。
再见到她时已经是春光将近，日头回暖了不少，积雪融化许多，积蓄成河畔细水脉脉流淌，结堇瓜的老树枝头绽开嫩绿新叶，枝头还有婉转轻快的鸟鸣。
她浓紫色的长发披散开，流泻到地板上，在阳光照射下，像一袭华丽的织锦。
可她的脸色似乎更差了，苍白得像纸，像一戳就会破。
我以为又有人欺负她，急得头昏，想看看她身上到底怎么样了。
她却摇头，为我倒上一壶清酒，自嘲地说自己已经消停了好一段日子，没再添新伤。
我不信她，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
她抬起眼睛看我，捏着酒盏的手指在发抖。
我第一次在她眼里读到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