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友人×雷电将军】花街见闻录（4—5）(2)

冬日本来就容易困倦，我又懒，只有这位客人容许我胡来，故而每次能接待到他，我都像见了亲爹一样高兴。
第二天他不在的时候，我没听完故事，挠心挠肺，倚在木栅栏边上打着哈欠胡思乱想，拿指甲在木头上一痕又一痕，简直是望眼欲穿，住同一个部屋的阿姊以为我有了情人，吓得脸色比脖子上抹的白粉更白，拉住我，压低了声音警告有情人的游女罚得有多重。
游女有情人要罚，哪个游廓不晓得？
我立即反驳。“阿姊真多心，我难道是糊涂油蒙了心吗，怎么会有情人？”
“没有最好！”阿姊指尖戳我脑袋教训道，“那位恩客待你是不错，可也万万不能真痴了！”
“不然下场有你好受的！”
可是那客人故事里说的游女同他关系那样好… …他们会成了情人吗？
想到这里，我愈发胡思乱想起来，五脏六腑都像是有猫儿在抓。
好容易熬到他来，我感激涕零，就差一声阿爹喊出来了。
“后来呢后来呢！”我抓着他的手臂仰头看，“我胃口吊起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

“我当然没有拒绝她… …虽然硬说是不疼了，半夜里被我不小心压到，还是猛的一嘶声。
她分明伤得更重，牙齿咬着被子低低地抽气，疼得不能入睡。
大抵又是被打了，我猜想着，恨得直磨后槽牙。
她说过游廓里龟公听了老鸨吩咐，一听她又敢打嫖客，大多一拥而上将其架住，下手极重。
加上她又是前科累累的惯犯，屡教不改，很多时候除了脸，身上竟没有一块好肉。
我那时年轻气盛，脑袋一热什么都干得出来，倒是真套麻袋揍过几个帮她出气——这个其实简单，拽到小巷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扬长而去就好。”
讲到这里，客人把手指按在刀柄上，并不快活，反而紧缩了眉头。
“可她的美貌还是招来无妄之灾，面对那些真正欺辱她的高官，我们都无能为力。
她生的实在美貌，虽然桀骜，却仍有达官显贵愿意一近芳泽。
在她被伤口折磨到发抖的时候，我也只能空口安慰，万一你真当了将军把他们统统砍了——拿刀砍，你一定擅长。
她哑哑地笑，说：“我要真是将军，那就无所谓了，没人敢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