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花》(15)

他笑着为花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对了，你还没有见过瘦小姐吧？她也很漂亮的。”他跳下了床，来到瘦小姐的床边。
“你看，她在睡觉呢，我们不要打扰她了。”他们来到阳台。
“你看，这朵是玫瑰，你认识她吗？她和你一样，是花。不过，她生病了，我每一天都得给她擦身体。一会儿你要尝试一下吗？”花，静静听着他的话。
“你是不是不喜欢说话啊？那好吧，我们一起看月亮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片镜子碎片，偷看着头顶的花。
“小花，你可以千万不要生病啊，很难受的。”他想着，关上了窗户。
今夜的风，没能吹进他的世界。
10.
在他的笑声中，花凋谢了。
他狂笑着，五官扭曲在一起，“小花，你怎么还不长大啊？你不是一听到笑声就会长大吗？你骗我，你现在枯萎了。明明就过了一夜，你为啥就缩成这个样子了？”
他头顶的花儿，现在不比那盆里的玫瑰年少。
“求求你了，别再枯萎了，我笑的好累啊。”他抚摸着花瓣，手感就像老人的皮肤。他突然停止了笑容，揉着发涨的脸颊，问道：“你是不是渴了？“
他来到卫生间，捧满一盆水，从头上浇灌下去。当水，流过他的西服，跌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红色。水的冰凉，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他，像落水狗一样，甩了甩脑袋。他举起镜子。镜中的花儿重新鲜活起来。他开心极了，大笑着跳起了舞。

“小花，可千万不要长刺儿啊，扎到人会很疼的。小花啊，你也要快点长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他呢喃着。
夏天热气，像一只大手，拧干了人身体里的水分。他坐在马桶上，不停地大笑，不停地给花儿浇水。花儿并未因此感激他，依然是鸡蛋那么大。“小花，你什么时候才会开啊？你最好开的越大越好，像个月亮那么大最好。到时候，世界上就有两个月亮啦。当我想看月亮时，举一个镜子就可以了。你不会需要施肥吧？额……有点恶心，我今天还要见客人。他们会说我是一个疯子的。”他的笑声花朵似的，在他不长的话语中遍地开花。
“你喝够了吧？晒太阳去好么？”他趴在窗台上，张望着，楼下嬉笑打闹的孩子们。“小花，你别害怕，摔不下去的。如果，摔下去了，那片地上长满了小草，是不会摔死的。你看看外面，多亮啊，有时候，我也想出去玩。可是别人说我是一个疯子，都躲着我。我不是个疯子，我只是有一点心事而已。你看啊，那些小孩子在玩捉迷藏呢。要不然，这样好了，等你开花了，我就带你下去玩，好不好？”他向小花，伸出个六。
“来，拉钩。”他的小拇指，轻触着花萼。
傍晚，他从梦中惊醒。他慌张地看了看镜子，镜中的花儿还是那么大。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