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3)

好在越擀是越娴熟的，很快效率便提了上去。
“你慢点，”不知什么时候，老人开始包了起来，“这么赶了人。”
“擀完就先放着呗……也不是说擀完就要包，”阿宇说着，发现老人逐渐较真的眼神，轻笑着哄道，“好好好，我擀慢一点。”
结果还是擀的比包的要快。
“你别包……容易破还陷儿小，今天陷儿准备的多了点……”
在煮饺子时因为分神导致溢出水而被老人责骂一通后，终于吃上了饺子。
“你看我这大陷儿饺子……以前你奶奶就爱说我，可是着陷儿大就是好吃。”

阿宇父母走得早，从小由爷爷奶奶养大，如今……奶奶也走了。
“你吃啊……”
“您忘了，我喜欢吃凉饺子。”
“和你爸一样，”老人说着，“你爸也不来看看我……哦对。”
老人说完，盯着阿宇看了好久：“我不是刻意说这事儿的，老了，记性不好了。”
“和您说了好几遍了，我改天带您去看看医生。”
“看什么医生，都是群庸医，”老人愤怒地说，“看了也没用，而且我也没病。”
“看看总是好的。”
“浪费钱。”
“爷爷……”阿宇撒娇道，“您就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