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沉默的太阳 2(2)

“伊利亚，怎么了？”耀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想和他说一句话，可意识却逐渐涣散。我眼前的景物逐渐消失，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像是突然掉到了湿冷阴暗的井底。
我的世界在颠覆，他们都在旋转。大脑皮层传来阵阵刺痛，它在对我发出最后的警告。可我却无心去管它。
我的灵魂和我的肉体分割开来。它们叫嚣着，要把我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意识彻底涣散的前一秒，我看到耀向我奔来。
就像刚刚相见之前那样，像被主人抛弃的白马一样，无比慌乱的向我奔来。
我坠下去了，但坠入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
屋子里，壁炉中的火舌贪婪的吞食着木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注视着燃烧的火焰，努力压下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
伊利亚并没有消失，他也并没有变的更加疯狂。相反，他现在就像刚诞生那时的他，温暖又明朗，即使带有西伯利亚冬天特有的寒冷，还是温暖的让人不禁落泪。
那时的他们，是挚友，是师生，是盟友。
之后的他们，是敌人，是家人，是对手。
那么现在呢？他们是什么呢？像被掀翻的棋盘，一切被默认的全部被推翻了。之前的他们是棋盘前的对手，为棋子的下一步思前想后。现在的他们是被掀翻的棋盘，握着散乱的棋子却不知放在何处。

我看着快燃烧尽的壁炉，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伊利亚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做什么？我不安的想着，沉思半晌，终是推门走了出去。
“伊利亚？”我在屋外的窗旁找到了对着鲜花发呆的伊利亚。心中的不安不禁没有消减半分，反而愈发浓烈。
“伊利亚，怎么了？”我不禁加快了脚步，红色的围巾在身后追赶。伊利亚没有回答我。雪还在下，站在这雪白中的伊利亚看上去马上就要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手中的木材掉在地上，看着他向一旁倒去。
恐惧吞噬了我，我慌乱的向他跑去，在他落在雪地的前一秒把他拥到怀中。
这是一具冰冷的身体，冰冷的让人感不到如何生命的气息，冰冷的让人怀疑这是否是一具尸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人们的东西对我们无用，即使我们看起来和他们一模一样。
他会消失吗？像大秦他们一样，突然间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什么都不剩下，后人只能从书上了解他们，从那字里行间去想象那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国家。
意识体与国家共存，这是我们默认的事。基尔伯特留下来是因为路德维斯的强烈的意愿，可伊利亚呢？我想让他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