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三国志·司马清风传(2)

转眼，时间到了建安五年（200年）司马清风已经五岁多了，正是灵智初开却猫嫌狗憎的年纪。用母亲的话说，三天不打必定会上房揭瓦。母亲常轻抚着她稀疏柔软的头发说：“小丫头，你怎么就能这么混呢，整天跟着那帮小子瞎缠什么？我看以后长大之后你怎么办。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姐姐吗？”
这样的话第一次第二次听时，司马清风还会收敛几天，不可听的次数多了也就腻了。所以全襄阳城都以为司马先生有三个孩子：长子司马苍山，长女司马彤云，次子司马清风。
大哥司马苍山已经及冠，按照司马家的规矩，男子不必太早娶亲，及冠后若还未娶亲，就要出去游历天下，所以司马苍山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家。二姐也近及笄之年，一年多前母亲已经为她定下了人家，是博陵崔氏的七公子，婚期草定在明年上元之后。近来姐姐忙着跟随母亲一起准备自己的嫁妆，母女二人忙得脚不沾地。父亲照例是很少在家的。这让司马清风很满意，她最不耐烦有太多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母亲让奶娘看着她不许她出门，这让她气闷不已。

好在父亲和大哥有很多书，虽然书都又大又重上面还有很多字都不认识，那些圈圈道道也让她头痛眼花。但她的记忆里父亲在家之时，若无事便会捧着那些书抱着她给她讲那书上的内容，她的小脑袋也记下了“四候”、“九局”这些她听不懂的词。她记得父亲说这书上的东西若是平常人学了也许无甚大用，但学好了后却可以趋利避害甚至安邦定国。司马家不求立功显名，但现今天下纷纷，即使是只学得皮毛得以自保也是极好的。可惜长子司马苍山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他更喜欢纵横捭阖之道。
父亲每提及此总是摇头，司马清风就会揪着父亲的胡子说：“父亲，哥哥不愿学，你教给清风可好？”天知道她并不是真心想学这些东西，只是不能出门实在是太无聊了，总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才好。这时父亲总会说，这些东西不适合女孩子学，一来无用，自古也没见那个女孩子学了奇门之术兵法之道后为将作宰的；二来窥探天道终究要折福，他不愿自己这个小女儿因此而遭了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