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28)(2)

“胖叔，你老说你看人准，那你觉得...你觉得我是真心喜欢你吗？是真心想同你亲近吗？”
胖叔做作地捂住了嘴，泫然欲泣道，“难道小九爷之前一直都是在玩弄奴家的感情吗？”
我现在实在没有多少开玩笑的心情，胖叔插科打诨地逗我开心，我不想他的心思白费，便客气客气地笑了笑，大概笑得不太好看，胖叔手瘾上来，趁着等牧民把牛羊赶过公路的间隙，总算能空出手来扯我的脸蛋。
他扯任他扯，我含糊不清地问他为什么一直打不通花儿叔的电话，胖叔神色不变，只是把我的脑袋按进了他的肚子里。
“大人的事小孩儿少打听。”
我就知道没法从胖叔嘴巴里打听出一句实话来，我也不着急，等出了西藏之后我自然有门路打听到我想知道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知道，反正得先离开西藏，去哪儿...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再说？”我把脑袋从胖叔肚子上的褶皱中拔了出来，“吴邪可不是这么没有计划的人，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

“你小子都从北京一路跟到西藏来了，跟块小牛皮糖似的，我们倒是想瞒，瞒得住吗？”胖叔没好气地揉了揉我脸上被他扯出来的红痕，而后重新发动了汽车，“后面的事情不需要天真出马了，他现在只要把自己藏好，等待大结局就行了。你不是就想粘着吴邪吗？他接下来应该会有很长一段空白期，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发挥你的粘人神功。”
“太粘人也不太好。”
我笑得讪讪，看着前面那辆车被挡得死死的后窗，似乎还能透过那层防窥膜看到那个冒着点毛茬的脑袋。吴邪前几年剃过一次光头，后来不知道是上了瘾还是觉得青着头皮方便，时常把自己收拾得像个刚还俗的俏和尚。
他长得好看，光着脑袋也不比御弟哥哥丑。
“我说你们俩这冷战要冷到什么时候去啊？我可真是太苦了，天天在两辆车里来回奔波，稀泥都快被我和成水泥了。”
“没冷战，我才不会跟吴邪冷战呢。我就是...我就是还没想明白，我会转过弯来的。”
“你们爹俩就是爱琢磨事儿，琢磨着琢磨着就把自己琢磨进死胡同里去了。还还，这颗心是长在你肚子里的，就算能被操控一时，还能被操控一辈子吗？那操控了张家几千年的什么狗屁天授不照样被现在的张家后人们当成病毒软件，想发设法地卸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