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颂(上)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是默默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还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 在奋斗中扫清那一切,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哈姆莱特》
7月25日 23时 维也纳 DC tower I顶楼
鲁格纳尔陵站在220米高的玻璃马赛克堆上,他从右边口袋的烟盒中抽出一支大卫杜夫牌香烟,用左手拿着的卡尔威登牌打火机点燃香烟。他是多么想念两天前吸到的那口雪茄,可是如果把剪子也带上来的话,那么鲁格纳尔陵的高档法兰绒裤口袋可就要破洞了。
5月26日 1时 林茨 城市之家酒店24层
抑郁症患者图特门施的追悼会刚刚结束,到场的朋友们大多早已散去,只剩几个人还意犹未尽地狂饮着剩余的杜松子酒, 一边眼角湿润地喃喃道“多么好的人啊,上帝,请你保佑图特门施那年轻早逝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