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劫》(12)

姚迟施法，无形的气钟困住几人，费了一些功夫总算把人控制住，才上去问螣蛇：“还活着？麻烦你先幻化成人形。”
让她扛着一条大蛇像什么样子。
螣蛇翻了她一眼，重新变成男人的模样，身上染了血迹。
等了半天的折柴最后看到的就是姚迟铁青着脸，半扶半推着一名红衣男人从林间出来。那男人长着一双邪魅的眼，能盯得人背脊生寒。
螣蛇只受了皮外伤，没有大碍。姚迟把他塞进车厢里，继续赶往下一个城镇。可惜因为螣蛇打乱了行程，到达时已逾宵禁，三人只好在城外过夜。
围着篝火，螣蛇仰卧在干草上，姚迟面向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明天进了城，我们就分道扬镳。我顾念与水神的交情才三番容忍你，你若想水神走的心安，就回天界去。”
“你能不能别一见我就面色不善。”螣蛇无奈的笑笑，瞥了折柴一眼，“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无论是水神的死，还是上次的事。”

“伶神大人放心，我欠别人的人情从来记得分明。”他想了想，“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东派之神吧？嗯......北海龙王似乎站西派阵营。那不妨告诉你，姓温的那道士去找北海龙王讨雨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北海龙宫闹得天翻地覆。”
“他疯了？”姚迟满眼震惊，颤栗起来。
“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人，但比起龙王那老家伙还是差了一大截。话说回来，你不应该高兴有人找西派的麻烦吗？”
姚迟不再颤抖了。篝火照不亮她的眼，像数年前她逃出天庭的那个夜晚。目标明确，但前途未卜。
她扔给螣蛇一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面的紫色琼浆散发灵光。
“什么东西？”
“天庭的紫玉浆，可解除天锁束缚。”
螣蛇坐起，神色凝重。九重天锁破除，在凡间他便能重回那不可一世的螣蛇。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一个忙。日后若遇到东派诸神，请略施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