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及（刀剑/霸策）(2)

“有什么当不得，在此处不受黄泉的影响之人，便是在地府也无几人。”来人前进几步，在叶轻身旁五步之处停了下来，看着黄泉。“我是地府判官方渐，原是长歌门下弟子。”
难怪这般风姿，原是长歌弟子。叶轻了然，在霸刀山庄时，他也见过几名长歌弟子，挺身长立，风姿不俗。
“小公子是什么门派出身的，我见公子手中有茧，应是拿剑或是握枪的？”方渐打量了一圈问到。
“……在下原是藏剑山庄外门弟子，后投身天策府。”叶轻垂眉。
藏剑弟子也是天策府将士，倒也是有趣。
“黄泉景色虽然独特，但也不宜多看。”方渐慢慢走向黄泉的另一头，“小公子若是不想立刻去投胎的话，不如随我去一道去喝杯茶吧。”
叶轻看了看这黄泉，跟着方渐身后离开了。投胎？他是不愿的了，还不如永远留在这地府中。
“你可想好了，地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也不至于人人都想赶紧投胎。”方渐听到了他的想法，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一脸正色。
“人世间也许很好，但是对我不是。”叶轻看着手中晃动的茶水，声音略显低落。“我这一生不过二十五载，却经历了太多事。”叶轻尽可能的平复着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他不想回想起自己无能的任人摆布的情景，也不想再看到那些只知道利益而不要亲缘的所谓的亲人们。

“你这般年级，在人间尚有父母兄弟，也许还有妻儿吧。”方渐有些犹豫，他也确实是不知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也许不问的好。
 “我曾出身富贵之中，过得却不如一个奴仆；我于舞勺之年离家，历经艰辛，看遍世间战火、人性之间的相残，故我投身天策府，驰骋疆场奋力杀敌。我也曾豪心壮志，却挡不住人心险恶。我被我亲生父母下令挑断了手脚经脉，废了武功，被当做一个协议的工具送去霸刀山庄联姻。叶轻颤抖着声音诉说着自己曾经的不堪，他恨着太多。“我死在阴谋之中，我知道是阴谋，他们都知道是阴谋，为了自己的利益，让我死在了地牢之中。先生……我看不到世间的好，我厌恶这些。或许他人觉得世间美好，但是这世间对我太有恶意。”叶轻一项平淡的面孔上交织着痛苦，将自己一生的不堪与痛苦清楚地摆在了方渐面前，伤口流着血流着脓。
“……”方渐也未曾想到面前这人短短的一生遭遇了这些。“……抱歉，是我唐突了。”方渐看着对面以手掩面平复着自己气息的叶轻，带着愧疚。
“……”叶轻摆了摆手，无力说话。
屋子陷入静默，方渐慢慢地品着茶，不出声不打扰叶轻慢慢平复着思绪，将自己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抽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