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27)(3)

“要么是张家现在分崩离析，估计那什么家族使命也都不想履行了，我应该是张家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不受天授影响的人，所以他们想抓我回去当小白鼠研究；要么就是…”我的声音越缩越小，到后面直接变成了蚊子哼哼，“…就是他们想要复辟张家，但张起灵能不能…对他们来说是个未知数，所以想抓我回去当个名正言顺的傀儡皇帝。”
说到这里，我又开始忍不住偷看“圣母皇太后”的反应，说实话，我被他脸上厌烦的表情吓到了，缩在一旁不敢说话，深怕太后一个不开心，跟他的皇帝儿子玩冷战或者又是干脆直接失踪。
大概是我的惴惴不安有些明显，吴邪的表情从厌烦转为无奈，“你以前脸皮不是挺厚的吗？怎么出去一趟反倒变得畏畏缩缩了。”
“我怎么可能不害怕？”我看着吴邪脖子上缠绕着的纱布，强压下去的泪意又再一次有了决堤的征兆，“你知道我看见你躺在车子里奄奄一息时是什么感觉吗吴邪？我知道我油多害怕你熬不过这一关，多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甚至...甚至都想，如果那时候你真的不行了，我就直接跟着你一起...”

“解还。”
吴邪打断了我的话，他知道我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我竟然难得的、十分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类似于心疼和怜惜的神情，那一刻我甚至都开始以为，其实吴邪一直都是在乎我。
“当时我精神状态很不好，你出生之后我根本没有能力好好照顾你，加上出于安全的考虑，我把你送到了北京，暂时让小花帮我抚养你。”
然后养着养着就干脆把我过继过去了...
我瘪了瘪嘴，心里直冒酸水，脸上却怂唧唧不敢露出一点不满的情绪。
天灵盖被赏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比起张起灵和我之间跟神话故事般的意识交流，吴邪对我的了解似乎更贴近“父子连心”的心灵感应，明明他也没怎么和我相处过，可我在想什么，他总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你是人，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我再怎么偷懒也不会偷到你身上。”
后来我才知道，吴邪与其说了解我，倒不如说是了解他自己，我太像年轻时候的他了，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装在张起灵皮囊下的小小吴邪。
“在你记事前的两年里，我有去看过你。你那时候那么小，连人都认不全，却偏偏对陌生的我这么依赖。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父子天性，可越到后面我越觉得不对劲，你对我亲近好过了头，所以我开始转变对你态度，也始终让花儿和胖子对你保守你身世的秘密，但你却依旧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下坚定地认为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并且不论我怎么对你，都一直没有改变你对我的态度。”